第六章(二)
么事?”
“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我没有追问下去,可开口问道:“您愿意我们现在回去吗?”
“当然愿意。”
在出租汽车上,他突然问道:“您有时是不是想把所有的人都杀掉,包括您自己?”
“没有过。当我跟您在一起时,就更不会了。”
他微微一笑,让我依偎在他的肩头,我重又感觉到了他的温暖,他的气息。可他保持缄默,我暗自思忖:“我没有想错,这次危机并不是无缘无故爆发的:他准想过我们的这段艳史纯属荒唐,而且还肯定这么想!”当我们一上床,他马上灭了灯;他在黑暗中默默地占有了我,没有呼唤我的名字,也没有向我露出微笑。紧接着,他便一声不吭地离开了我。“对,”我恐惧地对自己说,“他是在责怪我,我就要失去他。”我央求道:
“刘易斯,您至少得告诉我您对我还是有友情的!”
“友情?可我爱您。”他猛烈地说。他转身靠着墙,我久久地哭泣着,弄不清楚到底是他爱我,还是因为我不能爱他,或还是因为他总有一天会不再爱我。
“我怎么也得跟他谈谈。”第二天清晨,我一睁开眼,心里打定了主意。如今爱的话语已经倾吐,我必须跟刘易斯解释清楚我为何不能付诸行动。可他把我拉到他身上:“您是多么红润!您是多么温暖!”我心头顿时发软。除了在他那温暖、美妙的怀抱里所感受到的幸福之外,其他一切都无足轻重。我们出门向城中走去,互相搂着漫步街头,街的两旁是破败不堪的房屋,屋前停着豪华的轿车。在有的地段,建筑在低洼处的房屋与马路隔着一条水沟,沟上平架着木梯,给人以行走在河堤上的感觉。在米切冈大街的人行道下,我发现了一个不见太阳的都市,那儿,终日闪烁着霓虹灯招牌。我们乘游艇在河上游览,继又登上了一座塔顶,在那儿饮了数杯马提尼酒,从塔顶放眼望去,可见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湖和像湖一般广阔的郊区。刘易斯热爱他的城市。他向我讲述着这座城市的一切:牧场、印第安人、原始的木房、猪在嗷叫的街道、大火和最初拔地而起的摩天大厦,仿佛他亲自经历了这一切。
“您想在哪儿吃晚饭?”他问道。
“您想在哪儿?”
“我原来想我们可以在家里吃。”
“对,在家里吃。”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