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党右派分离的原因及其对于革命前途的影响
盟会的成分,乃无产阶级(会党)、半无产阶级(侨工)、小资产阶级(一部分内地学生)、中产阶级(留学生及一部分内地学生)这四个阶级的集合体。此时领袖中国大地主阶级的康有为派保皇党[2],与领袖中国无产阶级、半无产阶级、小资产阶级、中产阶级的孙中山派同盟会,成了对抗。辛亥革命初成,同盟会中代表小地主的一派即不赞成孙先生平均地权、节制资本见之于实行,结果解散革命的同盟会,改组不敢革命的“国民党”,并合了许多代表小地主阶级利益的政团,使小地主阶级在国民党中成了绝对多数的支配者。虽然此时与代表大地主阶级的进步党(进步党为清末谘议局化身,谘议局乃各省大地主机关,与现今各省省议会之为大地主机关完全一样)还是立于对抗地位,但革命性几乎没有了。孙先生因此大愤,决志改组中华革命党,毅然提出“革命”二字做了党的名称,不惜与小地主阶级领袖黄兴等分裂,以保持革命的正统。黄兴一派小地主领袖们为了怕革命不肯加入中华革命党,脱离了孙先生之后,另外成立了欧事研究会[3]。不久加以扩张,招引许多大小地主加入,成立了政学会。我们只要看政学会中人几乎无一个不是地主阶级,即可知道他们何以必须脱离孙先生,何以必须放弃革命,何以渐渐与代表大地主阶级由进步党蜕化而成的研究系相视莫逆,何以到近年竟组成了联治派(联治派乃南方各省地主阶级近四年来欲组织而未成形的政党),拥护赵恒惕、陈炯明、唐继尧、熊克武[4]把持西南各省的政权,以省议会县议会及团防局的武装为其工具,向农村中自耕农、佃农、雇农,都市中工人、学生、小商施行极大的压迫,完全站入反革命地位。中华革命党改成中国国民党时,又加入一批中产阶级的非革命派,此时而且有一部分代表买办阶级的分子混了进来,他们站在党的支配地位,孙先生及少数革命派领袖拿了仍不能革命。乃于去年一月毅然召集第一次党的全国大会,明白决定拥护工农阶级的利益,从工农阶级中扩张国民党的组织,并且容纳共产派分子入党。当去年一月孙先生在广州长堤亚洲酒店招宴全国大会代表时,茅祖权[5]起持异议,反对容纳共产党分子。孙先生起立作长篇之演说,谓二十年以来,党员总是阻挠我革命,总是丢掉民生主义,跟随我的很多,但总是想打他自己的主意,真正跟我来革命的,如汪精卫先生一样的人不出二十个,今日还要阻挠我容纳革命的青年!到了第一次全国大会的人,都听见孙先生的话。然而此举首先得罪了代表买办阶级的领袖们,冯自由、马素等首先与帝国主义、军阀勾结,脱离了国民党,另外组织同志俱乐部。国民党左派两年来在广东的工作,为了拥护工人的团结与罢工,得罪了帝国主义、买办阶级;为了拥护农民的团结与减租,得罪了地主阶级;为了保持革命根据地,用严厉手段对付反动派,得罪了帝国主义工具买办、地主阶级的代表魏邦平、陈炯明、熊克武一班人。于是又激动了一班新右派,他们已在北京开会,图谋脱离左派领袖的国民党,另外组织右派的国民党。惟闻在北京的会议[6]中,代表小地主及华资工商资产阶级的一派与代表买办阶级的一派意见不合,前一派有会议未终即离京南下之说。我们觉得这种现象也是必然的。中国现在已到了短兵相接的时候,一面是帝国主义为领袖,统率买办阶级、大地主、官僚、军阀等大资产阶级组织反革命联合战线,站在一边;一面是革命的国民党为领袖,统率小资产阶级(自耕农、小商、手工业主),半无产阶级(半自耕农、佃农、手工业工人、店员、小贩),无产阶级(产业工人、苦力、雇农、游民无产阶级)组织革命联合战线,站在一边。那些站其中间的中产阶级(小地主、小银行家及钱庄主、国货商、华资工厂主),其欲望本系欲达到大资产阶级的地位,为了帝国主义、买办阶级、大地主、官僚、军阀的压迫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