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皆大欢喜
授又大惊小怪起来,“您这是什么意思?先生。”
“您的财宝已经找着了,”泰山说。
“什么……你说什么?”教授叫喊着,“你疯了,小伙子,这不可能!”
“是真的。那个箱子是我偷走的。那时候我不知道它的价值,也不知道谁是它的主人。我看见水手们把它理在那儿,就“猴子学样”把它挖了出来,又埋到另外一个地方。
后来迪阿诺特告诉我那里面装的东西对您意味着什么,我才又返回丛林,把它挖出来。我本想把它一并带到美国,可是迪阿诺特认为最好不要随身携带这口引起那么多罪恶、苦难和悲伤的箱子。我听了他的劝告,给您带来了一份信用保证书。
“这就是,波特教授。”泰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交给目瞪口呆的教授,“一共是二十四万美金。这批财宝已经经过专家们仔细的鉴定和估价。因为怕您心里还有什么疑虑,迪阿诺特自己出钱先把它买了下来,暂且替您保管。如果您愿意,就先存在他的帐上。”
“我们已经受了您那么多的恩惠,先生,”波特教授用颤抖的声音说,“现在又给了我们这样巨大的帮助。您使我有了挽救自己名誉的办法。”
克莱顿刚才跟在坎勒身后出去一会儿,现在又走进休息室。
“请原谅,”他说,“我想我们最好在天黑之前赶到城里,坐第一班火车离开林区。刚才有个当地人从北面骑马过来,报告说大火正在向这个方向慢慢移动。”
通报打断了谈话,大伙儿都赶快离开小旅店,钻进正等着他们的汽车。
克莱顿、珍妮、教授和艾丝米拉达坐克莱顿的车。泰山和菲兰德先生另坐一辆。
“天哪!”泰山的汽车紧跟在克莱顿后面启动之后,菲兰德先生惊叫着,“谁能相信这一切会是真的!上次见你的时候,你还是个不折不扣的野人,在非洲热带丛林稠密的枝叶间跳来跳去。现在你却开着一辆法国汽车带我沿着威斯康星州的公路奔驰。天哪!这可真是太神了!”
“是的,”泰山表示赞同。然后他稍稍停了一下,问道:
“菲兰德先生,您还记得在非洲丛林旁边我那座小屋里发现和埋葬那三具骷髅的每一个细节吗?”
“当然记得,先生,而且记得非常清楚。”菲兰德先生回答道。
“那几具骷髅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菲兰德先生眯细一双眼睛凝望着泰山。
“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弄清这一点对我可是非同小可。”泰山说道,您的回答可以澄清一个疑团。不管结果如何,总比它还是个谜强。
最近两个月,我对这几具骷髅作过种种设想。我希望您能尽最大努力解答我的问题:您们埋的那三具骷髅都是人的骨架吗?”
“不,”菲兰德先生说,“最小的那具,也就是摇篮里发现的那具,是类人猿的骨骼。”
“谢谢您。”泰山说。
前面那辆车上,珍妮脑子里一片混乱。她已经感觉到泰山要跟她单独谈话的目的之所在。她知道必须作好准备,对这个迫在思睫的问题给以答复。
他不是那种可以轻易甩掉的人。不知怎的,这个想法总使她们心自问,难道自己真的不怕他吗?
她能去爱自己害怕的人吗?
她意识到,在那遥远的非洲丛林的幽深僻静之地,确曾有过一种符咒般的魔力附着在她的身上。而此时此刻,在平淡无奇的威斯康星州,那种魅力已经全然消失。
而眼下这位一尘不染的“法国青年”,对她心灵深处那个“原始女人”的吸引力,也绝对比不上那位勇敢刚毅的“森林之神”。
那么,她爱他吗?现在她真有点儿说不上了。
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