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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子,费恩就会提起虚张声势这一话题。“在低赌注的牌局中这没多大用处。人们没什么可输的,你就很难虚张声势。只有在高赌注或无限制的牌局中,虚张声势才会真正发挥作用。特别是在无限制的牌局中,你根本别无选择,只能时不时地虚张声势。但只有在合适的情况下才能这么做,也别想着虚张声势一下就能偷走所有的赌金,可能在对付水平比较低的牌手时你会经常这样做,但你别让人家恼羞成怒地把你给踩扁了。有时候,甚至只是让人感觉到你可能在虚张声势也是一种不错的方式,唯一的方式,让其他家伙们都走在正路上,排队依次这么走下去。如果你从来不虚张声势,那你也就永远不会对别人构成这种威胁。但是,要选好时机,小心使用,因为如果你用了太多次的话,人们就会注意你,而虚张声势就完全失效了。并且在打虚张声势的牌时,也一直要像拿着一手好牌那样去打。”
接下来学的是下注、加注和钱款管理的策略。费恩似乎在这些方面不是很强,不像他在出老千方面那么强,这使温切尔觉得有些困惑。
他小心翼翼地问出了一个一直困扰自己的问题:“费恩先生,如果一个人真的知道怎样把牌打好,那他为什么还需要出老千呢?”
费恩思索了一会儿,温切尔可以从这男人的脸上瞧出某种混合的情感——混合着悲哀和某种他无法识别的神色。费恩把玩着自己领带上的祖母绿领带夹,把口袋里的手帕扯直,然后拉出金表研究了起来。
最后,他抬眼看着温切尔,说道:“我想这可能是有些人的本性,温切尔,一些和来得快也去得快相关的东西。诈骗很刺激,也许是这样。换而言之,也许只不过是因为懒惰和贪婪。”
“孩子,我得走了,得在明天晚上之前到达圣安吉洛。”他站起来向温切尔眨眨眼,接着微笑了一下,并且自温切尔认识他以来第一百万次挑了挑眉毛。“有场牌局和一位女性朋友在那儿等着我,一个男人在他的中老年时期还能期望更多吗?”
“此外,我觉得我教你的课程到这里也告一段落了。我已经把能教的都教了你。对于真正的牌局你现在还只是个门外汉,当你真正去那儿开始为赌钱而打牌时,你就会觉得这不仅仅是在消磨时间。当你穿着最好的衣服坐在牌桌前时,你获得的经验是无与伦比的,除此之外,我再没有什么更有价值的东西可说了。”
费恩从口袋里掏出了五张一美元的钞票。“这是你的初始赌金,可别用谢啊谢的那一套来侮辱我。在这些年头里五美元是一个边境墨西哥人一个月的薪水,也是大伙好一阵子的生活费,所以你得把它抓牢,让它越变越多。把我说了一遍又一遍的话记好了:当你遇上一个货真价实的一流牌手时,你就会,就会永远搞不清楚他有没有出千。但记住我教你的,你会有一种感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这时你就应该把筹码兑换成现金,然后离开……彬彬有礼地迅速离开。”
接着他笑了起来,把头向一侧斜了斜,向温切尔挤了挤眼睛。“当心那些擅长弹洗和第二张发牌法的家伙们。碰上了就站起来走开,就像我现在正在做的那样。走开就行了,温切尔。另一个牌局总是在什么地方候着你呢。”
尘土又飞扬起来了,从吉娃娃原产地为美国中南部的微型狗。的产地那边被风吹过来,一轮夕阳向着卡门斯的方向缓缓沉沦。费恩左手提起一只手提箱,用另一只手用力握了握温切尔的手,说道:“你是个好孩子。打牌要打得好,打得直截了当;你不做那些可笑的营生也能过得不赖。是的,年轻的温切尔先生,你会过得不赖的。你不但聪明,还是个得州人,得克萨斯一直都出全世界最棒的扑克牌手。”
他把一顶棕色软呢帽以一个合适的角度拍上了自己的脑袋,穿过了桑德比特商店的前屋。他在现金登记处买了三根雪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