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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尽管她的衣服很保守,很不讲究,而她肉体散发出的诱人的肉感,简直像光亮似的透过了衣服。他还注意到,她的皮肤由于难为情而呈现出了深红色:她那本来又红又果的奶油般光润的皮肤,由于热血涌到了脸上面更显得又红又黑了。
未了,迈克尔站起来要走,那一家人也站了起来。他们按照正常礼仪互相告别。姑娘终于在他的正前面,同他握了手。她的皮肤一触到他,他感到触电似的一阵麻木。她的手温暖而粗糙,完全是农民的皮肤。当父亲的陪他下山,送他到汽车跟前,还邀请他下个星期再来参加他家的星期夭家宴。迈克尔点了点头,但是他心里明白,他不可能忍受一星期之后才来看这位姑娘。
他没有忍耐那么久。第二天,不用那两个牧民陪伴,他就独自开车到那个村子里去了,坐在咖啡馆门前花园里的平台上,同她父亲聊起天来。维太里先生派人去喊他老伴和女儿下山来,到咖啡馆同他们一道聊聊。这次会见不像上次那么尴尬了,阿波罗妮娅不再那么害羞,话也多起来了。她穿的是时常穿的那种花紧身衣,这种衣服同她的肤色配合起来显得更为协调。
接着第三天,他又来了。不过这次阿波罗妮娅戴着他送的金项链。他一看就对她笑了,他明白这是对他发出的一种信号。他陪着她一道上山,她妈妈紧跟在他们后面。但是,要想这一对年轻人的身子不互相碰撞,那简直是不可能的。有一次,阿波罗妮娅还跌了一跤,刚好倒在他身上,这样他就不得不用手扶住她。他的手感到她的身于是那样热乎乎,那样充满活力。他们俩看到妈妈在后面忍不住发笑了,原因是她明明知道她本来是个小山羊,从她还是身上裹着尿布的婴儿的时候起,她在这条路上也从来没有跌过跤呀。她知道,这就是他在结婚前用手去摸摸她的唯一方式。
这样过了两个星期,迈克尔每次来总要给她带些礼物,她也逐渐地不羞怯了。但是,他们俩无法在女方没有陪伴的场合下私下去面。她是一个十足的农村姑娘,没有多少文化,没见过世面,但是她有一种清新的韵味,有一种对生活的热望。这两个优点,再加上语言上多少有点障碍,使她似乎能激发人的好奇心。一切都按迈克尔的要求非常顺利地进行。因为姑娘一来给他迷住了,二来知道他很有钱,所以结婚的日子就定在两星期以后的一天了。
如今,托马辛诺老头子在幕后插手了。他收到了从美国传来的话:尽管迈克尔不服从命令,但必须采取一些基本措施。因此,托马辛诺老头子就自命为新郎的父亲,从而保证了他的保镖能够有出场的机会。加洛和法布里吉奥这两个人间塔查大夫一样,也都算是考利昂家庭方面出席婚礼的成员。新郎新娘就打算住在塔查大夫的那个四周有石头围墙的别墅里。
婚礼是普通农民式的婚礼。当护送新娘的随行人员、主要来宾、一般客人从教堂出来步行回到新娘家时,村民们就站在街道两旁,向走过来的人们身上撒鲜花。参加婚礼游行的人们把传统的结婚糖果、蜜饯杏仁扔向附近的看客。剩下的糖果在新婚夫妇的床上堆成一座糖山。在这种情况下,洞房仅仅是象征性的,因为实际上新婚之夜将在考利昂镇以外的别墅里度过。婚礼宴会将要进行到半夜,但新郎新娘在半夜之前就要坐“小罗密欧”离开宴会。到了要离开的时候,迈克尔得知当妈妈的在新娘的要求之下也要跟他们一同到别墅去,因而感到很惊讶。当爸爸的解释说,女儿太年轻,是个处女,有点怕,需耍有人给她谈一谈。如果出现什么问题的话,就有人开导她有个正确的态度。这类问题有时非常微妙。迈克尔发现阿波罗妮娅用她那大大的雌鹿似的褐色眼睛,带着拿不定主意的神色,张望着迈克尔。他向她笑了笑,点了点头。
结果,他俩开着汽车,岳母也坐在汽车里,一同到了考利昂镇郊外的别墅里。但是,老太太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