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它哉!”
约翰昵在屋子里迈着方步,踱来踱去。
“当年我给这个臭母狗迷住了,好莱坞最大的明星,她看上去像夭使,你知道她在拍完一部电影之后干些什么吗?如果一个男化妆师把她的脸化妆得很出色,她就让人家随便摆弄她。如果一个男摄影师把她照得特别好看,她就把人家领到她的单人化妆室,让人家奸污。
随便什么男的都行,她看待她的肉体就像我看待我衣袋里准备开小费的零钱一样,真是活见鬼的娼妓。”
考利昂老头子直截了当地插了一句:“你原来的妻子儿女怎么样?”
约翰昵叹了一口气:“我操心着他们。离婚后,我交给琪妮和几个孩子的钱比法院规定的还要多,我每星期都去看她们一次,很想念她们。有时候,我觉得我快要疯了。”
他又喝了一杯:“如今,我第二房妻子老是嘲笑我。我要求妻子听丈夫,她根本不理解,说我是老脑筋。我唱歌,她也取笑我。我在动身之前把她狠狠揍了一顿,不过没有打脸,因为她正在参加拍一部电影。我把她打得浑身疼痛,用拳头在她的胳膊、腿上乱捶,像打小孩一样,她却对我一个劲地笑。”
他点着一支香烟抽起来:“教父啊,活下去没有意义了。”
考利昂老头子直截了当他说:“这些困难,我帮不了你的忙啊!”
他停了一会儿,又问:“你的嗓子怎么样了?”
约翰昵·方檀脸上的魅力和自我嘲弄的神态一下子消失了,他简直有点沮丧他说:
“教父呀,我再也不能唱歌了。我嗓子出了毛病,医生也不知道是什么毛病。”
黑根和老头子惊奇地打量了他一下,当年方檀一直是挺健壮的嘛。
“方檀接着说:“我参加拍的两部影片赚了很大一笔钱,我成了大名鼎鼎的明星。可现在人家把我扔出来了,制片厂主任对我恨之入骨,他正在打算付给我些钱就算把我开销了。”
考利昂老头子站在他的教子面前,严厉地问道:“这个人干吗不喜欢你哪?”
“过去我曾给自由派组织唱些歌。这些歌,你知道,全是些你绝对不喜欢我唱的货色。
嗨,杰克·乌尔茨也不喜欢我唱那些歌。他把我叫做共产党,不过他并没有让这个称号固定在我的头上。后来,我就把他保留下来的一个姑娘抓到了手。那也仅仅是一夜的感情而已,过后她却追我。我,他妈的,那时候有什么办法呢?后来,我那个第二房妻子就害得我好苦。琪妮和孩子们也不要我再回去了。而且我再也不能唱歌了。教父呀,我究竟应该怎么办?”
考利昂老头子的脸变得冷冰冰的,连一丝同情也没有。他轻蔑他说:
“你应该像个大丈夫一样,重新做人。”
突然,愤怒使他的脸变形了。他高声怒吼起来:“像一个——大——丈——夫!”
他把身子扑过桌子,伸手抓住约翰昵·方檀的头发,动作在猛烈中充满着爱怜:“你在我的跟前待了这么久,结果竟是这个样子,这合道理吗?一个好莱坞红人竟哭哭啼啼,哀求怜悯,像话吗?而且哭得像个女人——‘我该怎么办哪?噢,我该怎么办哪?’”
老头子的摹拟表演是那样超乎寻常,那么意想不到,黑根和约翰呢都大为吃惊,继而又放声大笑起来。考利昂老头子也感到沾沾自喜。这会儿,他在思考他是多么爱他的这位教子啊!对这样的申诉,他自己的三个儿子将有什么反应?桑迪诺会好几个星期板着脸;弗烈杜,总是给吓得发愣;迈克尔呢?会对他冷笑一番,跨出门,几个月不露面。但是,约翰昵,他是多么乖的一个小子啊,如今仍然笑咪咪的,正在打起精神,他已经明白了教父的真实意图。
考利昂老头子接着说:“你把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