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我也说不清.但可以肯定,我们的确是十二分的惊讶.在那一刻我们才明白了为什么这三个父亲对这件事如此的关心,情愿出天价来保护他们的女儿不受到任何威胁.这样高昂的代价换了俄国其他任何人都是不会答应的.
quot;有几位女士?quot;我问道,在震惊之余我已经改用英语说话了.
quot;五个,quot;谢特菲尔德回答道.quot;还有两个侍女.米特斯基公主必须赶到莫斯科去,参加她跟一个皇室亲戚的订婚仪式.这个日子不能误了.quot;
戈尔洛夫用眼睛看着我们俩的交谈,没有吱声.quot;马在哪里?quot;我问.米特斯基向我们做了一个手势,表示在外面.两个马夫各牵着一匹毛色油亮的灰马走过来,把它们系在雪橇尾部的一个黄铜环上.
quot;没有马鞍,quot;我指着马说.
quot;装进行李箱去了,quot;米特斯基回答说.我朝雪橇望去.马夫不用再为马匹准备什么就
走了.我刚转过身来,米特斯基就打断了我的话:quot;你们不能骑马.要等走出了圣彼得堡之后才能骑马.你们不是武装的保卫人员.quot;
quot;如果你们让我们领头骑马,让车夫和仆役——quot;
quot;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们得像旅客一样骑马.quot;
我把这一切用法语向戈尔洛夫做了解释,然后说:quot;好吧,先生们,只要我们在城里,而且是安全的,我们就照你们的意思去办.不过我现在得告诉你们,如果我们觉得有必要,就会像军人一样,我们本身就是军人,而不会为了装样子去危及别人和我们自己的安全.quot;
quot;如果早知道你们不按我们的意思去办,quot;杜布瓦说,quot;我们是不会雇用你们的.quot;
房屋的前门突然打开了,娜塔莎·米特斯基走了出来,这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少女,高高的个子,漆黑的头发,像她父亲一样肥大的身材,长着番茄一样的鼻子,傲然地朝雪橇走来.她的身后跟着六七个裁缝和侍女,有的在过道上托着她裙子的后摆,有的慌慌张张地给她拉衣服的花边,有的拍着她的卷发.
她的父亲冲上前去,抓住她,跪在地上,吻着她的手,流下了眼泪.然后满面笑容地站起来,擤着鼻子.车夫的跟班拉着系在雪橇顶端的滑轮,打开了雪橇左边那扇有铰链的大门.里面传出了一阵女人们奉承公主的声音.公主转身背对着她父亲,说说笑笑地登上了踏板,低着头,弓着腰钻进了雪橇的舱室.
quot;先生们,再见了,quot;杜布瓦说着,从岗亭走到门廊,站在米特斯基身边.戈尔洛夫和 我朝几位父亲看了一眼,只见米特斯基凝神注目,杜布瓦轻松自信,谢特菲尔德则离他们两位有一步之遥,双手紧握着放在背后,眼睛耷拉着.我们也钻进了雪橇.
刚才舱室里头几个甜美的嗓门在开心地交谈着.现在我们进来了,谈话的声音戛然而止.舱室内的空气窒息了我们的感官.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味,使得每一次呼吸都要尝到和嗅到香味.丝绸和褶边之中闪烁着珠光宝气,首饰和衣服摇晃着,像个画框镶嵌在一张张稚嫩的脸四周,身体的其余部位,甚至连舱室的底板都包裹在成堆的毛皮之中.在这几张脸中间有谢特菲尔德那个蓝眼睛的女儿.皮毛底下的躯干蠕动着,挤靠在一起,围着雪橇后部一个镶着铜边的火炉,而雪橇的前半部分则是空无一人.
quot;欢迎,高贵的先生们!quot;一个声音特高特尖的嗓门说.只见从一堆皮毛中钻出来一张女人的脸和轮廓,可那身材却又是个小孩.quot;哦,女皇伟大的骑士!我们等待着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