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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I 蒙巴那斯,开放的城市(一)-2

    如同你们的希望:微不足道。

    如同你们的天堂:微不足道。

    如同你们的偶像:微不足道。

    如同你们的政治家:微不足道。

    如同你们的英雄:微不足道。

    如同你们的艺术家:微不足道。

    1920年5月26日,在加沃大厅举行了一次达达狂欢节。新闻媒体和胸前挂广告牌的人们在首都的大街小巷中添油加醋地宣传说:达达派成员都将在大庭广众下剃头;台上(在台上表演的将有阿拉贡、布勒东、艾吕雅、弗拉恩凯尔、里伯蒙-德萨涅、苏波和查拉)台下都将有丰富多彩的表演节目。但愿台下的观众能够爆满。

    幕布拉开,查拉手举一个气球——气球上竖立着用硬纸板做成的、标有“达达生殖器”的一个巨型男生殖器,首先出场。后面紧跟着“著名魔术师”菲利普·苏波,他全身被涂成黑色,穿着睡衣,手举一把大刀。他手举五个气球,每个上面书写一个已经死去人的姓名:一位教皇——伯努瓦XV,一位军事指挥官——贝当,一位国家领导人——克列孟梭,一位女作家——拉希尔德夫人和第一个受到超现实主义诗人的利剑戳穿要死的人——科克托。

    整个大厅里顿时吵吵嚷嚷乱作一团。虽然纪德、道格拉斯、朱尔·罗曼、布朗库西、莱歇、梅景琪坐着一边不动,而其他人却个个情绪激昂,西红柿、胡萝卜、白萝卜和橘子在座位上方横飞,一直扔至舞台。首先命中的是正在舞台上表演的里伯蒙-德萨涅;台下有的唱《修女歌》,有的唱《马赛曲》;一位观众责备毕卡比亚,并且勒令他对他们的行为作出解释;稍远处,一个矮胖的青年人站起来大声喊道:

    “法兰西和炸土豆条万岁!”

    这是邦雅曼·佩雷。稍晚些时候,他即将离开普通大众,也登上超现实主义的舞台。

    到底是达达主义还是超现实主义呢?到底是二者并存还是一个当中包括另一个呢?眼下还无人知晓。布勒东已经厌烦了,是查拉令他失望了。他尊重作为诗人的查拉,而不是作为社会活动家的查拉。因为在苏黎世行得通的东西,在巴黎不一定行得通。只喊口号无济于事,必须付诸行动,必须讲求实效。达达运动是追求自由的运动,布勒东完全同意这一结论,他说:“达达是一种思想……达达运动追求的是艺术领域的思想自由。”[摘自安德烈·布勒东的《漫步》]然而,查拉的思想更倾向于极端自由主义,布勒东的思想却倾向于列宁主义,也就是说在方法问题上,与斯大林更加接近。

    1921年5月13日,再次举行了达达主义行动。“巴莱斯诉讼案”的庭审于20点30分在丹东街学会厅开庭。这是一次对作家莫里斯·巴莱斯的控告和刑事起诉庭审的预演。由谁审判呢?公开说是达达派,实际上是安德烈·布勒东。为什么呢?因为巴莱斯是“文学派”以及某些左派和许多各种流派的文人最最憎恨的爱国主义、民族主义和保守主义的代表。

    特里斯坦·查拉反对进行这样一次审判,他认为达达派没有从事审判的资格。布勒东反对查拉的这一思想。他一方面设法阻止这一思想的传播,另一方面竭尽全力使得这一审判能够如期进行。他这样做的结果不仅是审判巴莱斯,而且也是审判查拉。从这一角度看,布勒东认为这一起诉包含着双重意义:

    因为达达派认为执法权服务于否定一切思想的时候到了。于是,他们下定决心无论如何必须行使这一权利反对有可能阻止他们实行专横跋扈的人们,而且必须立即采取措施打击他们的抵抗。

    于是,莫里斯·巴莱斯的抵抗被指控为“反对思想安全罪”。

    在审判席上就座的有:一位庭长,安德烈·布勒东和两位陪审官,皮埃尔·德瓦尔和泰奥多尔·弗拉恩凯尔,控方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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