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头之草
辅,你不懂:他越是在意咱们,咱们就越要‘吊’他们的胃口!特别是越在这讨价还价的紧要关头,咱们越要自视甚高,越要自抬身价,越要牵着他们的牛鼻子走,才算是‘高手中的高手’!”
孟兴听了,不禁抚掌赞叹而道:“父亲身据要冲,举足轻重,岂能轻易屈服于李严?他蜀汉朝廷若不开出一些有分量的条件来,咱们决不自轻自弃……”
孟达却似未曾听清他的这些话,拿眼眺着北方,喃喃而道:“自轻自弃?是啊,咱们不能自轻自弃啊……老实说,魏室江山万里无垠,不知比诸葛亮、李严他们区区一个益州好了多少倍去?哪里是本座‘一展骐足之乐土’?中原神州才是那样的乐土呢!本座还想潜下来在这里静静观察一番:倘若那司马仲达才不符职,近日里若在东吴陆逊、诸葛瑾的两面夹击之中败下阵来,说不定本座便可迎来仕途之上的绝妙转机。荆州牧守一职,那时再不归于本座手中,却又能落到谁的头上?”
李辅听他这口风话头犹如墙头之草东摇西倒、变来变去,心中暗暗一叹,正欲开口劝说,却见邓贤突又掀开一条门缝探进头来,脸色变得无比紧张:“舅父大人,侄儿刚刚得报——镇南都督府署参军梁机、兵曹从事中郎牛恒在府门外声称奉令前来求谒!”
“奉令?奉了谁的命令?”孟达一惊。
“他俩自称是奉了新任镇南大都督司马懿的钧令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