Ⅱ致克图
在谈到这封信的主要目的以前,为了一劳永逸起见,我感到有必要尽量清楚地解决以下一个问题,即:人的个性与任何政治辩论有多么大的关系。
一般的格言都说,讨论的对象应该是措施,而不是人;在正确的理解之下,这个格言是合理的,无可非议的。克图引用了的作者在序言中的一句话作为托词:“注意的目标是主张本身,而不是人,”也就是说,不是人的地位或条件。因为一个人不论他是和已经发财致富的人相处也好,或是和行将发财致富的人相处也好,或是和根本不打算也不在乎发什么财的人相处也好,是丝毫不成问题,而且事情是完会属于他个人范围之内的。但是人们的政治面目、政治背景和政治关系,因为是有关公众的事情,就大大不同于私人生活的境况了。而且这往往与他们所建议的措施有着很密切的关系,因此,为了防止受到措施的蒙骗,我们就必须对上述各种情况有所了解。若是对于人们完全不了解,我们就有把花言巧语误认为原则的危险。假使豺狼能够象绵羊那样咩咩地叫,羊群很快地就会被诱入死地;因此为了免于受害,除了听见它的声音以外,也应该看见它的面貌。在进行任何重要政治辩论时,把人与措施全面而彻底地分隔开来,是不够妥善的,过去如此,将来永远如此,也永远应该如此。等到将来伪善行为从世界上消灭以后,认识人们的面貌就没有必要了,因为那时他们将不会提出欺诈性的措施了。但是在那时到来以前(那是永远不会到来的),人和措施是应该在适当的限度之下相提并论的。我们在某些事情当中,已经有太多的秘密了;而在另外一些事情当中,又嫌太少。假使人能够多被了解一些,而措施多隐匿一些,伪君子当会减少一些,我们也就会安全得多了。
这些信札的主要意图既然是要检查和揭露克图的谎言和错误的论断(当被查出之后),他就不应该期待别人象对待一个曾经进行过公正辩论的人那样对待他。我要大胆地说,大胆地证实:在一个作家的笔下,对于真理,对于理性,简直从未有过一次比这更大的亵读;而他在他从中引用的一些段落上所企图强加的解释,则是原作者心中根本不曾想到过的,也是不能够从字句本身推论出来的。由于克图的措辞轻率,由于他阻显地欠缺同情和感情,因而使人在道德和哲学方面对他发生意见时,他也就不应当期望别人会饶过他。在这些前题之下,我现在将对克图第二封信的后半部进行评论。
在这里,克囹开始了他对于的第一次攻击。但是,由于他只显露了他的恶意,既不曾提出相反的论点,又没有从中引用任何词句,假使没有底下这样一段奇怪的话,我在这里本想放他过去就算了。克图说:“假使有关独立问题的出版物所引起的注意(他的意思是反对)尚且不多,其原因并不是如同作者自负地设想的那样:由于主张的符合众望,或是由于论点的无法争辩,或是由于害怕反抗它们。”克图既然列举了许多反面的理由,他就应该把真正的理由告诉我们,因为既然他正面地说出了不是由于什么什么,无疑地他一定知道那是由于什么原因他才把他的答复拖延了那么久;可是他非但没有告诉我们这一点(也许他不便说出),反而借着下面的一句假话,逃避了论辩。他说:“在宾夕法尼亚,十分之九的人民都还在厌恶这个主张。”站住,克图!慢一点逃走,朋友!如果这话是真的,他们怎么会在刚刚过去的3月(即上月)2 日,选了一位着名的主张独立的人士作为本市的议员;同时,当还是手稿的时候,该稿作者给极其少数的人看了其中的一郡分,而这位人士就是这少数人中的一个呢①!
在以下的一段话里,克图还是同样地不幸。他说,“发出呼吁的(即,发表了小册子的)那些人,对于它的成功没有什么可以骄做的理由。他们好象也明白这一点:他们现在正象真正的江湖医生一样,不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