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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民族剧院
不,我们没有谈这些肤浅的东西。”卡说。

    卡从奈吉甫的脸上看到自己的回答对他而言可以说是毁灭性的,可年轻人立刻又以超人的勇气使自己振作起来。

    “但您也看到,她的确是一个非凡的人。”

    “是的。”

    “您也有可能会爱上她吗?因为她是那么美丽。不仅美丽,而且有我在其他土耳其妇女身上没看到过的独立人格。”

    “她姐姐更漂亮,”卡说。“如果问题仅仅是美丽的话。”

    “那问题是什么呢?”奈吉甫说。“至大的安拉让我不断思念卡迪菲的奥秘到底是什么呢?”

    他那双本来就很大的绿眼睛(其中一只五十分钟后会被打破)睁得大大的,眼中透露出的孩子气让卡感到惊讶。

    “我不知道。”卡说。

    “不,你知道,但你不告诉我。”

    “我不知道。”

    “重要的是能说出所有的东西,”奈吉甫像是在帮助卡,“如果我是作家的话,我想把一切没有被表达出来的东西表达出来。哪怕只有一次,你能告诉我这一切吗?”

    “问吧。”

    “我们所有的人生活中都有期望得到某种东西,一种真正的东西,是吗?”

    “对。”

    “你想得到什么?”

    卡沉默着,笑了笑。

    “我的很简单,”奈吉甫自豪地说。“我想和卡迪菲结婚,想在伊斯坦布尔生活,想成为世界上第一个伊斯兰科幻作家。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可能,可我还是这么希望。你说不出你的,我不在乎,因为我理解你。你就是我的未来。现在我从你注视我眼睛的目光中可以看出这一点:你在我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影子,所以你很喜欢我。”

    他的嘴角露出幸福、狡猾的一丝微笑,卡有些吃惊。

    “那么你现在就是和二十年前的我一样吗?”

    “是的。有朝一日我要写的一部科幻小说里就有这样的一幕。对不起,我能把手放在你的额头吗?”卡把头微微向前倾了一下。奈吉甫像以前这么做过似的,熟练地把手心放在了卡的额头上:

    “现在我要告诉你二十年前你都想了些什么。”

    “就像你和法泽尔做的那样吗?”

    “我和他同一时间想着同一件事情。和你则有时间间隔。请听好:一个冬日,你还在上高中的时候,下着雪,你沉思着。你的内心听到了安拉的声音,可是你却努力地想去忘记‘他’。你觉得万物是个整体,是真主让你有了这样的感觉,可你却想对真主闭上眼睛,视而不见,你认为这么做自己会不幸但会更聪明。你是对的。因为你知道只有聪明和不幸才能让你写出好诗来。为了写出好诗,你勇敢地承受着没有信仰的痛苦。你当时还没明白,如果内心中这个声音消失了,那么整个世界上你就只能孤独地存在了。”

    “好吧,你说得对,当时我是这么想的,”卡说,“你现在也是这么想的吗?”

    “我知道你会马上这么问,”奈吉甫有些不安地说,“你也不想相信安拉吗?你是想相信的,不是吗?”他把那只冰冷的手从卡的额头移开。“关于这个问题我可以跟你说很多。我也听到内心里一个声音在说‘别信安拉’。因为对一个事物存在的坚信,只有在对它的不存在这个问题上产生怀疑和关注才能建立,你明白吗?当想到只有坚信至大至美的安拉存在我才能活下去的时候——正如我童年时会想,如果父母死了又会怎样——有时我想要是没有安拉会怎么样。这时会有一样东西出现在我眼前:一种情景。我知道这个情景源自于对安拉的爱,所以我不害怕,我好奇地欣赏着它。”

    “给我说说这个情景。”

    “你要写进诗里吗?没有必要把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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