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秦王言吓颉利雄师 傅奕理论萧瑀心佛
史那的种,于是不给他军权,只让他担任秘书工作,这个秘书,是突厥联合部落秘书长的地位(思摩貌类胡,不类突厥,故处罗疑其非阿史那种,常为夹毕特勒,终不得典兵为设。)。
突利跟颉利有内部矛盾,类似于李建成和李世民的矛盾。
突利还好说,颉利就不行了。当时的突厥士兵抢东西有个很大的特点,有东西抢就成,把人全弄死一点儿东西抢不到不算胜利。全军溃败,将士的脸也一点儿不红。颉利之前就一直带兵打仗,深得翻脸不认人脸皮够厚心够黑的精髓。合约修订之后没多久,他就带着十万大军来到朔州抢劫,和婚什么的,没用。又过几天,他来到并州,再来灵州,随后,又有彭州、蔺州、鄯州、幽州相继被抢。由于人家抢完就跑,除了云彩什么都能带走,用不着唐军轰,也就没有什么主权问题了。但即便唐军把突厥打散了,突厥将士的脸也不会红,所以搞得大家很无奈。
突厥把李渊气得够戗,先后派出张瑾、温博彦、李靖、李高迁、任瑰、王君廓等大将对突厥进行打击,有胜有负。颉利一会儿求和,一会儿侵略,让李渊吃尽了苦头。李渊觉得自己不能再忍下去了,就对修书的人说,以后给颉利的信统统用上级对下级的称呼。这是李渊表明态度的一种方法,唐朝是上国,突厥靠边站。强大的突厥被遍体鳞伤的唐朝侮辱了一把,颉利依旧不脸红,因为他的脸本来就是红的。
按理说,军队准备决斗,朝内应该有如面对台风一样屏住呼吸才对。
然而,就在这个紧张兮兮的时刻,李渊还能淡定地处理天朝的诸多事务,并且颁布了很多政令,最有名的,当属对佛、道两家的削弱了。
李渊对佛教、道教都不感冒,特别是佛教。道家是本土的,而且老祖宗是李耳,所以他不能拿道教说事儿。但他认为佛家削发,成天拿着个棒子敲木鱼儿,每天的任务就是135°仰望天空做忧伤状讲述几则造出来的故事,不遵守法律,偷盗斗殴成性,还不用纳税,实在是可恶。李渊觉得,当和尚和居士的,没几个是为了修行,他们大多数都是为了避免徭役和赋税而去的,百分之九十的都不合格,无论从思想高度上还是法术高度上,都和真正的和尚道士有很大区别。
为此,朝廷里召开了一次别开生面的辩论会,议题是“论和尚、道士该不该遣返原籍”。
选手分为正反两方,正方代表人物是皇帝李渊和太史令傅奕二人,反方人数较多,代表人物是我们可爱的萧瑀。首先来介绍一下这位傅奕,他是唐初最最有名的反佛斗士,同时也是一名有为的学者。现在乍一听“反佛”,让人感觉此人很不开窍,但实际上,当时的反佛和现在的反对过外国节日是差不多的情况。
我们只是沾了生得晚的光。
现在,比赛开始了。首先站出来发言的是正方一辩、二辩兼三辩——傅奕同志。
傅奕言辞犀利,上来就指责说:“佛教让人剃头,可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是为不孝(实在不明白的,可以想,当时伤发就相当于现在自宫);再者来说,和尚身居大山,不在家孝敬双亲,不仁不义;多数人是为了逃避责任才出家,并不是为了心中理想;他们聚众犯法,敲诈勒索,理当取缔。”
萧瑀跟傅奕不对付,对傅奕的观点很不满,反驳说:“佛,是圣人,傅奕却抹黑佛。没有圣人就没有道法,我认为应该治傅奕的罪!”
有论点,没论据,这就是急性子萧瑀。
但是萧瑀的意见是对的,傅奕把佛教说得跟张悟本似的,实在是有失公允。李渊对释迦牟尼和太上老君的门徒都不待见,原因并不是他对清静无为和刻苦修行有啥成见,而是他很讨厌无德无能的人跑去当和尚道士,故意逃避纳税人的职责。况且,当时的反贼和土匪的很多都是僧人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