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秘密的情歌
一会。
从腐朽的链条上散落下过去年月的链环。又用这个最新的生日开始数着新生生命的日子。这款待把今天献上给我,一个过路人,他想默读那一颗不相识的星辰的早晨的记号招呼他走向一段没有图表的旅程,这是被他的生日和死期平分的,和晨星与残月的光明相混的。
我将向他们唱出同样的赞诗,向死亡也向生命。应许我,大地母亲,使我生命中从渴望生出的妄想退却到最远的天边我的肮脏的乞钵把它收集的秽物倒弃在尘埃里;在我向未曾显露的彼岸过渡的时候让我永不向生命筵席的残肴作留恋的回顾。
如今在这日终困睡的暗昏中你鞭策我使我去拉动生命的车辇的你开始一件一件地向我收回你的礼物。你对我的需求渐渐减少你也更少使用我了你在我额上贴上弃置的标签。
这些我都感到了,但是我晓得,你对我一切的侮辱不能把我的价值贬至于无。
让我残废吧,若是你要这样做,从我眼上遮起一切的明光,把我覆盖在残废的阴影里,但是在我存在的破庙里那古老的神佛仍安坐在宝座上。
你尽量破坏还把碎片堆起,但在这废墟中间那内在的一点光明将永远亮亮地燃烧着。因为它受着天酒的哺养那是神人们通过每一声色倾到地上来的。我都爱过他们而且歌颂了这爱。
这爱把我举到高过你的界线,这永存的爱,即使它的语言渐渐微弱为着经常使用而消损。
在我的爱上曾经影印过他们的签名芒果花的花粉,合欢花的露冷的芬馨。唤春在初晓的呢喃和爱人的欢乐的抚触。
当我向你告别的时候,呵,大地,从我收回,细心清点,你给我的一切东西,为生命寄旅的衣食。
你永不要想我小看了你的礼物。
我对这泥土的模型是永远感激的通过它我得到了进入“无形象”的导引。
任何时候我带着一无所求的心来到你的门前,我都曾受到你心的欢迎。
我知道你的礼物是不送给贪婪的人的,你把甘露留存在你的瓦罐里。
不给那淫秽地饥渴的饕餮的嘴唇。
你在等待,呵,大地,带着你的不朽的礼物,来欢迎那走在超然的艰难路上的行人。饕餮渴望着肉食,商人却为腐肉烦恼,今天在他们强暴的闹会中,日夜纠缠在一起。
但是嘲弄引我微笑,像从前一样,对那有学问的人的豪举的愚蠢,对那乞丐的富豪的专横,对那炫耀的可厌的浓妆,对那讽刺人的神性的渎神者的咒骂。
够了。你的凉台上敲着时间终了的钟,我的心响应着告别的叽嘎的开门的声音。
在这黄昏逐渐阴沉的幽暗里,我将收聚起残留的微焰来点起我的将烬的意识,来向你献上最后的顶礼,呵,大地,在七仙星的凝注之下。
我的最后的无声歌曲的香烟我将留下一棵蛟花粉它就要开花,此岸的痛苦的心无望地盼着过渡,爱的自责在它疲倦的记忆里消失到日常工作的帘后了。
在上空,科学的灯光照射着,黑夜忘却了自己,而在地底的黑暗中瘦瘠的饥饿和膨胀的贪婪互相冲击,直到大地震颤凯旋的柱子可怕地断裂了,在湾峡的岸边倾倚着。不要在惊恐中哀呼或者忿怒地批判上帝,让发胀的邪恶在苦痛中迸裂吐出它积藏的肮脏。当吃人的狂怒的受害者被饿齿争拽的时候,让那血浸的亵渎的厌恶激起神圣的愤怒,从一个可怖的最后审判宣达出一个英雄的和平。他们拥挤在教堂里这首诗是诗人寄给捷克李司尼教授的,说出他对于慕尼黑条约的反感。——译者在一个因着恐惧而沉迷的原始狂乱的信仰中它希望把上帝谄媚得心满意足谄媚得柔弱地宽容。
他们半信半疑地觉得和平将降临在这疯狂的地上仅仅为着他们写在圣书上的哀恸。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