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试较量
玩了?”曹宇与曹丕之子曹叡同岁,时常一处戏耍。
曹丕哈哈大笑:“傻兄弟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大哥,你却唤我儿为兄弟,我们父子又怎么论?坟地改菜畦,岂不是扯平了?”一句话说得众姬妾无不莞尔,“我府搬迁叡儿暂时来不了,你若想他就去我府吧。”
曹宇却撅起小嘴:“唉,也不知为何,父亲这几天不准我们去你和植哥哥府……”
曹丕一怔,随即领悟——父亲欲试我二人高下,恐其他兄弟牵扯其中,故意叫他们疏远。
孔桂也赶紧凑趣:“哟!瞎了小的狗眼,这不是五官将吗?听说您从征江东大显神威,立下赫赫战功,吓得孙权凄凄求和。小的给您贺功啦!”说罢跪下就磕头——女眷在侧,他不敢近前。
曹丕暗笑他这马屁拍得没边,却道:“不敢不敢,父亲英明,哪有我什么功劳?今日搬迁已毕,我与三弟一同听父亲训教来了。”他故意把“三弟”二字说得响亮。
孔桂谄笑道:“诸夫人在侧,小的不敢唐突,改日到府上贺乔迁之喜,少不了讨您碗喜酒喝。”说罢赶忙起身,低着头不敢瞅众姬妾半眼,摸着墙根退进内院了。
小兄弟们尚未尽兴,又上来拉曹丕,他哪有空哄孩子玩?只笑语推辞,说了几句闲话便带着妻妾走了。行出甚远见旁边再无外人,才问众女:“方才你们在后宫聊些什么?”
甄氏回道:“母亲未有训教之辞,不过说说三位妹妹的婚事,能入侍天子是我曹门荣耀。”
“还说些什么?”
甄氏面露羞涩:“剩下的都是我们女人家私房话了。”
曹丕一笑,再看其他姬妾,都低头慢行不敢有违宫廷之礼,唯独任氏不住发牢骚:“如今咱都搬到城东住了,东夹道就该开个旁门,这以后进进出出的多麻烦!”
曹丕烦她唠叨,这会儿却也不便斥责,倏然加快了脚步,把一干女眷抛得老远,顺夹道奔南而去。夹道走到尽头便是显阳门侧,曹丕却并不出去,隐在垂花门下偷窥——不多时见曹植领着妻妾而过,隔一段距离跟着孔桂,在后面大发谄谀之言。
曹丕故意把曹植入宫的信息透露给孔桂,且看他如何反应,果不其然,这厮拍完自己马屁,又向曹植献媚,左右逢源都不得罪。曹丕更有数了——孔桂是父亲肚子里的蛔虫,他既“一碗水端平”,父亲心中我与三弟必是不相上下。
想至此曹丕也不出去,等众妻妾渐渐赶上才一同前行;绕出夹道踱出宫门,曹植的马车已经走远,孔桂也不见了踪影,他这才与妻妾各自登车;刚刚坐定,还没放下车帘,忽见郭氏凑过来:“妾身有事禀告。”
郭氏心思比甄氏她们缜密得多,曹丕见她温婉的表情便知有悄悄话说,左右张望见没旁人,便伸手把她拉上车来。帘子放下,车行了几步曹丕才问:“什么事?”
“方才在后殿,我们几个向母亲问安,几位姨娘都在帘后闲聊。我偶然听见杜氏、周氏她们谈论,近来赵氏勾心斗角颇有专宠之意,又献了一个姓陈的美貌丫环给老爷子。那陈丫环未入宫前是个舞姬,能歌善舞哄得老爷子甚是高兴,赵氏也得宠不少。”郭氏神神秘秘,说话声音很低。
“哼!”曹丕没当回事,“虽说正室未定,谁不知我母之贵?即便没有我母,环氏、杜氏皆在其上,就是没生养过的王氏也比她强,轮也轮不到她!”赵氏乃曹操平定河北之后所纳,本是袁绍府中歌伎,身份低贱,但前年诞育一子名唤曹茂,身份才逐渐提高。
郭氏却凑到曹丕耳边道:“夫君有所不知,我听王夫人说,赵氏与二兄弟家里的交情甚好,崔氏几次进去都与其相谈甚欢,私下还有馈赠。”
“嗯?”曹丕渐渐留心,崔氏乃河北高门,怎偏与赵氏那等卑贱女人为伍?赵氏又仗着年轻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