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6 ……他似乎想确定 我是一个有血有肉、真实的人……
一次。
“唉,我知道,”我催促他,“你能不能把这个名字倒转过来念一次呢?”
“奥图奥!奥图奥!”方块J咆哮起来。
“唉,你也够努力的了,”我安慰他。“我们试试另一句话好吗?”
“来过马放。”方块J接受挑战。
“摇啊摇。”我说。
“摇啊摇。”方块J说。
我一个劲的摇手:“我要你把这句话倒转过来说。”
“摇啊摇!摇啊摇!”方块J一口气说了五六次。
“够了,够了!谢谢你。现在请你把一个完整的句子倒转过来念,可以吗?”
“这句话是:‘你打妈妈我妈妈打你。’”
“你打妈妈我妈妈打你”方块J立刻说。
“别跟着我念!要倒过来念啊。”
“你打妈妈我妈妈打你”方块J又说了一次。
我只管摇头。“你还是在模仿我。大概是因为你没法子把这句话倒转过来念吧。”
“你打妈妈我妈妈打你!你打妈妈我妈妈打你!”方块J急得直嚷起来。
看他那副着急的样子,我心里有点不忍。但是,发明这种伎俩的人并不是我啊。
嗖地,方块J从腰间拔出他的剑,没头没脑往墙边一只瓶子劈过去,把它击得粉碎。路过的几个红心侏儒吓了一跳,停下脚步瞄了两眼,鬼赶似地跑开去了。
这下我几乎可以断定,这座岛是个庇护所,专门收容无药可救的精神病患者。可是,为什么他们个子都那么小呢?他们怎么都会讲德语呢?最让我感到困惑的是:他们为什么会像扑克牌那样,穿上不同的服装,绣上不同的号码呢?把事情弄清楚之前,我不会放走方块J。我得小心,别把话讲得太清楚,因为岛上的侏儒最不能理解的就是有条有理的说话方式。
“我刚登陆这儿。但我以为,这个地方跟月球一样荒凉。现在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们都是些什么人,从什么地方来的?”.方块J往后退了一步,神情显得非常沮丧:“你是新来的丑角吗?”
“我从没想到,德国在大西洋有一个殖民地。”我继续说。“虽然我去过很多地方,但我恐怕得承忍,我第一次看到个子那么矮小的人。”
“你果然是新来的丑角。讨厌鬼!希望不会再有丑角出观。没有必要给每一组牌配上一个丑角。”
“可别那么说啊!如果丑角是惟一懂得说话艺术的人,那么,如果每一个人都是丑角,这场纸牌游戏的谜团很快就可以解开啦!”
方块J摆摆手,示意我别再多说。
“把自己跟各种可能的问题牵扯在一起,是挺累人的事情。”他说。
我知道,要从他口中问出真相并不容易。于是我再试一次:“你们这帮人聚在一起,居住在大西洋中一个神秘的小岛上。我要求你告诉我,你们究竟是怎么到这儿来的。我这个要求不是挺合理吗?”
“放弃!”
“你说什么?”
“你破坏了牌局。我放弃叫牌机会,不跟了!”
说完,方块J从外衣口袋掏出一个小酒瓶,昂起脖子,猛喝一口。他喝的是一种亮晶晶的饮料,跟梅花侏儒喝的相同。把瓶口塞好后,他伸出一只胳臂有如朗诵一首诗的开头句子似的,庄严肃穆地说:“银色的双桅帆船沉没于波涛汹涌的大海。”
我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家伙很快就会醉倒,看来我得自己去寻找黑桃国王了。反正,从方块J嘴里也问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突然,我想起一个侏儒告诉我的一件事。
“我必须去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佛洛德……”我喃喃自语。
方块J听了这句话,立刻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