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喂，quot;朱丝婷对母亲说道，quot;我已经决定我要做什么事了。quot;

    quot;我想，这是早已决定的了。到悉尼大学去学艺术，对吗？quot;

    quot;哦，那不过是在我制定我的计划时让你对这个秘密产生错觉的诱饵罢了。不过，现在事情都安排好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啦。quot;

    梅吉从她的活计上抬起头来--她正在用面团做着枞树形的甜饼；史密史太太病了，她们正在厨房里帮忙。她认为她不过是感到疲劳、不耐烦、不知如何是好罢了。人们对朱丝婷这样的人有什么法子呢？要是她声称，她打算到悉尼学着当妓女，梅吉也怀疑是否能让她改变主意，天哪，可怕的朱丝婷，这个摧毁一切的力量中的佼佼者。

    quot;往下说呀，我急着听呢。quot;她说着，又低下头做甜饼去了。

    quot;我要去当演员。quot;

    quot;当什么？quot;

    quot;演员。quot;

    quot;老天爷呀！quot;枞树饼又被撂到一边去了。quot;喂，朱丝婷，我讨厌当一个扫兴的人，我实不想伤害你的感情，可是，你认为你--嗯，具备当演员的身体条件吗？quot;

    quot;哦，妈！quot;朱丝婷厌恶的说道，quot;我不是当电影明星；是当演员；我可不愿意去扭着屁股，挺着乳房，噘着讨厌的嘴唇，我想搞艺术。quot;她把一块块脱了脂的牛肉推进腌肉桶里。quot;不管我选择什么样的训练，我都有足够的钱了，对吗？quot;

    quot;是的，多亏了德·布里克萨特红衣主教。quot;

    quot;那就算说定啦。我要到卡洛顿剧场向艾尔伯特·琼斯学表演去，我已经给皇家艺术专科学校写过信了。这是伦敦的艺术学校。我要求把我列在候补名单上。quot;

    quot;你有把握吗，朱茜？quot;

    quot;很有把握。他们已经认识我很久了。quot;最后一块该死的牛肉被塞进了腌肉桶中；朱丝婷把盖子砰地一声盖在了桶上。quot;唉！我希望只要我活着就决不要再见到一块腌牛肉。quot;

    梅吉把满满一盘甜饼递给了她。quot;把这个放到烤箱里去，好吗？烧到400度。我得说，它们会变成令人惊奇的东西的。我觉得那些想当演员的小姑娘们总是在没完没了地表演着各种角色，可是我见到你扮演的唯一的人就是你自己。quot;

    quot;哦，妈，你又来了，老是把电影明星和演员混为一谈，老实讲，你真是没救啦。quot;

    quot;哦，影星就不是演员吗？quot;

    quot;是一种非常劣等的演员。除非他们最初在舞台上表演过，才是好演员呢。我的意思是说，连劳伦斯·奥列弗偶尔也会拍一部片子的。quot;

    朱丝婷的梳妆台上有一张劳伦斯·奥列弗亲笔签名的照片；梅吉只是简单地把那年看成是少年人迷恋的玩艺儿，尽管这时她想起来，她曾经想到过朱丝婷对此至少是有兴趣的。有时她带到家中，并在这里住上几大的朋友常常珍藏着泰伯·亨特和罗丽·卡乐霍恩的照片。

    quot;我还是不明白，quot;梅吉摇着头说道说道。quot;演员！quot;

    朱丝婷耸了耸肩。quot;哦，除了舞台我还能在什么地方放声大笑、喊叫和大哭呢？在这里，在学校，或者在任何地方都不会允许我这样的！我喜欢大笑、大叫、大哭，妈的！quot;

    quot;可是你在美术上很有才能。朱茜！为什么不当一个画家呢？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