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要我这样做，那得每天多见到她几回才行，quot;我说，quot;您得让她每顿饭都到餐桌上来吃。这样我每顿饭就可以多给她吃几块好肉了。quot;

    quot;有些小事情你本来是可以做的，quot;她说。

    quot;就象当您吩咐我看着点，别让她逃学时，我充耳不闻，是吗？quot;我说。

    quot;她今天没去上学，quot;他说。quot;我很清楚她没有去。她说她今天下午和一个小伙子一起坐车出去玩了，可你跟在她的后面。quot;

    quot;这怎么可能呢？quot;我说，quot;整整一个下午，我的车让别人借走了。不管她今天有没有逃学，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quot;我说。quot;您若是非要操心不可，您就操心操心下星期一吧。quot;

    quot;我是要你跟她和睦相处。quot;她说。quot;不过那种任性的脾气她全继承下来了。这也是她舅舅昆丁的性格。当时，我就是考虑到她没准已经继承了那种性格，才给她起了这样的名字。有时候，我觉得她是凯蒂和昆丁对我的惩罚。quot;

    quot;老天爷啊，quot;我说，quot;您想象力真丰富。这就难怪您老是缠绵病榻了。quot;

    quot;什么？quot;她说。quot;我不明白你的意思。quot;

    quot;我也不指望您明白，quot;我说。quot;大家闺秀总是不谙世故的，她们愈不懂事愈显得自己高贵。quot;

    quot;他们俩①都是那样的，quot;他说，quot;我想管教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和父亲联合起来对付我。他总是说不用管他们，说他们已经知道什么是纯洁与高尚，而任何人只要具有了这两种品质，也就不用给他们操心了。现在我寻思他总该满意了吧。quot;

    quot;您还有班可以依靠呢，quot;我说，quot;别那么垂头丧气了。quot;

    quot;他们存心把我排除在他们生活之外，。她说，quot;他总是跟她和昆丁亲，他们老是鬼鬼祟祟地联合起来反对我，也反对你，虽然那会儿你木小还不明白。他们总是把你和我看成外人，他们也总是对你毛莱舅舅见外。我老是对你父亲说，对他们管束得太不严了，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昆丁进学堂念书。到第二年，我们只好让凯蒂也去，她要跟他在一起嘛。你们男孩子干什么，她也要干，不让干就不高兴。这是她的虚荣心在作怪，虚荣心，还有她那种莫名其妙的骄傲。后来她开始不大对头了，我就知道昆丁一定会有反应，也会做出同样不对头的事的。可是我哪料得到他会如此自私，竟然——我做梦也设想到他——quot;

    ①指女儿凯蒂与儿子昆丁。

    quot;也许他知道生出来的准是个女孩①，quot;我说，quot;再多一个女的出来，那他是不能忍受的。quot;

    quot;他原是可以管住她的。quot;她说。quot;只有他的话凯蒂还听得进去。不过，这大概也是对我的一种惩罚，我看。quot;

    quot;是的，quot;我说，quot;死了的偏偏是他而不是我，这未免太糟糕了。要是倒过来，您日子会好过得多。quot;

    quot;你老说这样的话，存心要刺激我，quot;她说。quot;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自作自受。当初，家里要卖地供昆丁上哈佛，我跟你爸爸说过，一定也得给你作出同样的安排。后来赫伯特提出要让你进银行做事，我就说，杰生现在总算有依靠了。这以后开销越来越大，我只好变卖家具和剩下的那块牧场，我就立刻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