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她松开了杯子。杯子跌落到地板上，摔得粉碎。她眼睛盯着我，胳膊往后缩，可是我还是攥得紧紧的。坐在椅子上的迪尔西现在站了起来

    quot;你啊，杰生，quot;她说。

    quot;放开我。quot;昆丁说，quot;不然我要扇你一个耳光。quot;

    quot;你要扇，是吗？quot;我说，quot;你要扇，是吗？quot;她一巴掌往我脸上抽来。我把那只手也捉住了，我当她是只野猫，把她紧紧按住。quot;你要扇，是吗？quot;我说，quot;你以为你扇得成吗？quot;

    quot;你啊，杰生！quot;迪尔西说。我把她拖到餐厅里去。她的浴衣松了开来，在身边飘动，里面简直没穿什么衣服。迪尔西趔趔趄趄地走过来。我扭过身子，噔地一脚，把门冲着她的脸关上了。

    quot;你别进来，quot;我说。

    昆丁倚在餐桌上，在系浴衣的带子。我死死地盯着她。

    quot;好，quot;我说，quot;我来问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逃学不算，还向你外婆撒谎，在成绩报告单上假冒她的签名，让你外婆愁得又犯了病。你这是什么意思？quot;

    她一言不发。她把浴衣一直扣到脖子底下，把衣服拉紧在身体周围，眼睛盯着我。她还来不及抹胭脂口红，她的脸象是刚用擦枪布擦过似的。我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quot;你这是什么意思？quot;我说。

    quot;不关你的屁事，quot;她说。quot;你放开我。quot;

    迪尔西走进门来。quot;嗨，杰生，quot;她说。

    quot;你给我出去，听见没有，quot;我说，连头都没有转过去。quot;我要知道你逃学的时候待在哪儿？quot;我说。quot;你没在街上溜达，否则我会见到你的，你同谁在一起鬼混？是不是跟哪个油头滑脑的坏小子躲在树林子里？你去了没有？quot;

    quot;你－－你这个老混蛋！quot;她说。她挣扎起来，可是我抓住了她不放。quot;你这个该死的老混蛋！quot;她说。

    quot;我要给你点厉害瞧瞧，quot;我说。quot;你也许有本事把一个老太婆吓唬走，可是我要让你明白现在是谁在治你。quot;我用一只手抓住她，这时候，她不再挣扎了，只顾望着我，她那双眼睛瞪得越来越大，乌黑乌黑的。

    quot;你要干什么？quot;她说。

    quot;你等着，让我把皮带抽出来，然后你就知道了，quot;我说着，一面把裤带往外抽。这时，迪尔西抓住了我的胳膊。

    quot;杰生，quot;她说，quot;你啊、杰生！你难道不害臊吗？quot;

    quot;迪尔西，quot;昆丁说，quot;迪尔西。quot;

    quot;我不会让他抽你的，quot;迪尔西说。quot;你不用害怕，好宝贝。quot;她抱住了我的胳膊。这时，皮带让我抽出来了，我一使劲把她甩了开去。她跌跌拖撞地倒在桌子上。她太老了，除了还能艰难地走动走动，别的什么也干不了。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反正厨房里需要有个人把年轻人吃剩的东西消灭掉。她又趔趔趄趄地走到我们当中来，只想阻止我。quot;你要打就打我好了，quot;她说。quot;要是你不打人出不了气，那你打我好了，quot;她说。

    quot;你以为我不敢打？quot;我说。

    quot;我反正知道你是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的，quot;她说。这时候我听到母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