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计划实现了，你早就有你自己的事务所了，也能象个巴斯康家大少爷似的过上几天了。因为，你虽然不姓巴斯康，你骨子里却是巴斯康家的人。我知道要是你父亲当初能预见－－quot;

    quot;哼，quot;我说，quot;我琢磨他也跟一般人一样，也会有看不准的时候。quot;她又啜泣起来了。

    quot;你怎么能这么刻薄他讲你死去的父亲？quot;她说。

    quot;好吧，quot;我说，quot;好吧。随您的便吧！既然我没有自己的事务所，我还得去上我的班，当我的差。那么您到底要不要让我跟她谈谈呢？quot;

    quot;我真怕您会跟她大发雷霆，quot;她说。

    quot;好吧，quot;我说，quot;那我什么也不说就是了。quot;

    quot;不过总得想点什么法子呀！quot;她说。quot;别人会以为我容许她逃学，任她在大街上逛来逛去，要不，以为我拿她没有办法……杰生，杰生，quot;她说，quot;你怎么能撇下我不管呢。你怎么能把这么多的包袱都扔给我呢。quot;

    quot;好了，好了，？我说，quot;您呆会儿又要把自己折磨得发病了。您要就是整天把她锁在屋里，要就是别再为她操心，把她交给我。这样做不好吗？quot;

    quot;她是我的亲骨肉啊、quot;她说着又哭了起来，于是我就说：

    quot;好吧。我来管她就是了。快别哭了，行了。quot;

    quot;你可别大发雷霆啊，quot;她说。quot;她还是个孩子呢，记住了。quot;

    quot;不会的，quot;我说，quot;我不会的。quot;我走出屋去，随手带上了门。

    quot;杰生，quot;她说，我没有回答她。我顺着楼上侧道走着。quot;杰生，quot;她站在房门背后喊道。我一直往楼下走去。餐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接着我听到了她①在厨房里的声音。她想让迪尔西再给她倒一杯咖啡。我走进厨房。

    quot;这敢情是你们学校的制服，是吗？quot;我说。quot;要不，也许是今天放假？quot;

    quot;就半杯，迪尔西，quot;她说。quot;求求你。quot;

    quot;不行，小姐，quot;迪尔西说。quot;我本能给你。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只应该喝一杯，再说卡罗琳小姐也关照过的。你快快吃，穿好上学的制服：就可以搭杰生的车子进城。你这是存心再一次迟到。quot;

    quot;不，她不会的，quot;我说。quot;我们马上就来把这事安排一下。quot;她眼睛望着我，手里拿着杯子。她用手把脸上的头发掠到后面去，她的浴衣从肩膀上滑了下来。quot;你把杯子放下，到这里来一下，quot;我说。

    quot;干什么？quot;她说。

    quot;快点，quot;我说，quot;把杯子放在水槽里，到这儿来。quot;

    quot;你又想干什么啦，杰生？quot;迪尔西说。

    quot;你也许以为你可以压倒外婆和别的所有的人，也一准可以压倒我，quot;我说，quot;可是你错了。我给你十秒钟，让你照我的吩咐把杯子放好。quot;

    ①指小昆丁。

    她不再看我，而是把眼光转向迪尔西，quot;现在是什么时候，迪尔西？quot;她说。quot;十秒钟到了，你就吹一下口哨。再给我半杯咖啡吧。迪尔西，求－－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