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年，我只待了五个月。这就是为什么我不能自称是牛津校友的原因。quot;

    汤姆瞥了大家一眼，看看我们脸上是否也反映出他的怀疑。但是我们都在看着盖茨比。

    quot;那是停战以后他们为一些军官提供的机会，quot;他继续说下去，quot;我们可以上任何英国或者法国的大学。quot;

    我真想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我又一次感到对他完全信任，这是我以前体验过的。

    黛西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走到桌子前面。

    quot;打开威士忌，汤姆，quot;她命令道，quot;我给你做一杯薄荷酒。然后你就个会觉得自己那么蠢了……你看这些薄荷叶子！quot;

    quot;等一会，quot;汤姆厉声道，quot;我还要问盖茨比先生一个问题。quot;

    quot;请问吧。quot;盖茨比很有礼貌地说。

    quot;你到底想在我家里制造什么样的纠纷？quot;

    他们终于把话挑明了，盖茨比倒也满意。

    quot;他没制造纠纷，quot;黛西惊惶地看看这一个又看看那一个，quot;你在制造纠纷。请你自制一点儿。quot;

    quot;自制！quot;汤姆不能置信地重复道，quot;我猜想最时髦的事情大概是装聋作哑，让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阿猫阿狗跟你老婆凋情。哼，如果那样才算时髦，你可以把我除外……这年头人们开始对家庭生活和家庭制度嗤之以鼻，再下一步他们就该抛弃一切，搞黑人和白人通婚了。quot;

    他满口胡言乱语，脸涨得通红，俨然自以为单独一个人站在文明最后的壁垒上。

    quot;我们这里大家都是白人嘛。quot;乔丹咕哝着说。

    quot;我知道我不得人心。我不举行大型宴会。大概你非得把自己的家搞成猪圈才能交朋友--在这个现代世界上。quot;

    尽管我和大家一样感到很气愤，每次他一张口我就忍不住想笑。一个酒徒色鬼竟然摇身一变就成了道学先生。

    quot;我也有话要对你说，老兄……quot;盖茨比开始说。但是黛西猜到了他的意图。

    quot;请你不要说！quot;她无可奈何地打断了他的话，quot;咱们都回家吧。咱们都回家不好吗？quot;

    quot;这是个好主意。quot;我站了起来，quot;走吧，汤姆。没有人要喝酒。quot;

    quot;我想知道盖茨比光生有什么话要告诉我。quot;

    quot;你妻子不爱你，quot;盖茨比说，quot;她从来没有爱过你。她爱我。quot;

    quot;你一定是疯了！quot;汤姆脱口而出道。

    盖茨比猛地跳了起来，激动异常。

    quot;她从来没有爱过你，你听见了吗？quot;他喊道，quot;她跟你结了婚，只不过是因为我穷，她等我等得不耐烦了。那是一个大错，但是她心里除了我从来没有爱过任何人！quot;

    这时乔丹和我都想走，但是汤姆和盖茨比争先恐后地阻拦，硬要我们留下，仿佛两人都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仿佛以共鸣的方式分享他们的感情也是一种特殊的荣幸。

    quot;坐下，黛西，quot;汤姆竭力装出父辈的口吻，可是并不成功，quot;这是怎么一回事？我要听听整个经过。quot;

    quot;我已经告诉过你是怎么一回事了，quot;盖茨比说，quot;已经五年了--而你却不知道，quot;

    汤姆霍地转向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