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斗独匪闹婚宴助一家团圆 会二叔展枪法收两大帮手
出去了,这天张作霖陪着母亲正在屋里闲谈,就听门外有牲口的声音,来的是一头驴,从驴上一骗腿跳下一个人来,在门外高喊:“老疙瘩,老疙瘩。”张作霖开门一看,乐了,原来是父亲的好朋友郭兆志郭二叔。全身从里往外都是新的,还买了头驴。按照跟张作霖爷俩儿定好的,来找作霖。张作霖心情很好:“二叔您真守信用。”
“哎呀,我急坏了,为买这头驴耽误了三天,不然我早来了。你娘在家吗?”
“在家,二叔可要记住啊,见我娘可不能说实话,咱爷俩儿走的时候你就说上奉天去做买卖。”
“嗯,瞎话我都编好了。”
说着话两个人进了屋,郭兆志没空手,给买了几样礼物。进屋就说:“嫂子,您还认得我吗?”
张作霖他娘揉揉眼睛,瞅着来人面熟,但是想不起来了,一脸的疑惑。
“您贵人多忘事,我不是二来子吗?我跟老疙瘩他爹净在一起混了,我们哥俩儿摽着膀子,形影不离。”
张作霖他娘一拍大腿:“哎哟,是兆志啊?你是从哪儿来的?我可真没想到啊……”“哎,咱们一言难尽哪,咱好好唠扯吧。”郭兆志把礼物给放下,编了一道瞎话,没敢说自己去赌局的事,他知道张作霖的母亲为这事伤透心了,尽量回避这类的话。张作霖他娘一看:“我说兆志啊,你混得还不错!”
“啊,行,这些年没干别的,学好了,不上赌局了,做买卖,反正什么快就倒腾点儿什么,家业还干得不错。”
“家里都好吗?”
“都好,托您的福,有吃有喝,一日三餐,吃也香甜,睡也安然,手头儿还略有积蓄。”
“这就对了,三条大路正中间啊,人还得学好,你想想当年你跟老疙瘩他爹老上那赌局,弄俩钱都给人家送去,害得我们哭天喊地呀,那日子还有个过吗?”
“就是,那不是个好地方,说什么也不能去,不但我这辈不去,就是孩子长大了也不让他去。”这套瞎话说的,把张作霖他娘就这么骗过去了。郭兆志就接着白话:“嫂子,我这次来啊,没别的事,现在奉天商业界挺繁荣,我打算带着老疙瘩走一趟,看有什么快货倒腾一把,回来呢挣个十吊八吊的总比闲着强,不知道您乐意不?”转头一本正经地对张作霖说:“老疙瘩,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啊?”
张作霖他娘一听这是好事,心说儿子老在家待着,那青麻坎三界沟的人再来了,把他勾搭再下了水这事就麻烦了,不如叫他跑跑买卖。所以她很爽快就同意了。张作霖也装模作样地点点头:“娘啊,既然您乐意,我就带俩钱跟我二叔跑一趟,管它挣多挣少呢,也是个正当的营生。”三个人三言两语把事定下来,吃完饭,张作霖就上了马,郭兆志上驴,一起离开了二道沟。等离开家了,两个人回头看看,乐了。“哎呀,”张作霖用手指了指二来子,“我说二叔啊,你说咱爷俩儿这戏演得多真啊,把我娘这老实人给骗了,我说咱是做买卖吗?可是人不说瞎话不行啊,这事情头儿逼的。”
“我说老疙瘩,前些日子我跟你说那些事你没忘?”
“那我能忘吗?”
“这高坎的张大虎可不是东西啊,这个小子敲骨吸髓,吃人不吐骨头。让他害得多少人家倾家荡产,家破人亡啊,这回老疙瘩你得帮我出这口气。”
“当然,我陪你来就这事。”
“你打算怎么给我出这口气?”
“嗯,那就得看事情怎么样了?姓张的够朋友,哎,咱爷们儿画出道儿来,他走,那一笔勾销,没有话说。牙崩半个不字,怎么样?您知我腰里带着什么呢?”
“什么?”
“你看,”张作霖把那把手枪密雷艮拽出来了,“这玩意儿我带着呢,我就叫他脑袋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