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战翦群丑 坐法拘圄囹
挣扎,不料这汉子的力气太大,挣扎不脱。汉子手一甩,江之推凌空飞了起来,摔出了一丈多远,接着汉子飞速跳过去,一脚踏住江之推的脖子,江之推脸的一侧踩按在泥土地上,满脸是血,异常狼狈。他口里呜呜地嚎叫道,贼刑徒,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本公子是水衡都尉江充的弟弟,赶快放了我,跪地求饶,否则将你们全部族灭。
那汉子弯腰揪住他的前襟,将他的身体在地上撞了几下,他头上的冠梁也撞脱了,头发四散。那汉子笑道,什么江都尉,老子只知道天子法令,从来没听过有什么江都尉。
其他宾客这时只能远远看着他们的主子被折辱,他们自己也已被群吏围住,动手不得,只是这帮人一向骄横惯了,嘴里还在不干不净地骂道,让江都尉知道,你们都要族诛。还不快放了我家公子,叩头请罪。我家公子一高兴,说不定开恩,给你们留个全尸。
这时那少年长吏也下车了,喝道,破胡且住,这公子说他是水衡江都尉的弟弟,不知道是真是假。江都尉乃天子的忠臣,本府一向敬仰,他弟弟岂会这样公然干法?莫非是奸人冒充的。
江之推赶忙嚎叫道,我真的是江都尉的弟弟,这里有这么多证人。我向未央卫尉借的旌旗卤簿也可以作证,不是靠江都尉的面子,怎么借得到。你们赶快放了本公子,现在还来得及,否则……
郭破胡又踢了他一脚,他妈的,还敢威胁我们府君。我们府君是天子新拜京兆尹,按秩级比水衡都尉还高一等,按爵级已经是关内侯。量你这贼刑徒,不过是个无爵的士伍,也敢在我们府君面前托大。
小武笑道,破胡不要鲁莽,如果真是江都尉的弟弟,打坏了不好向都尉交待。毕竟本府和江都尉还是交情不错的。真的有人可以作证么?他仰头看了看白虎军旗,道,这军旗看去不象是假的。好吧,本府相信你,回去代向令兄问好。——破胡,放开江公子。他嘴上这样说,心里却暗骂,该死的未央宫卫尉,身为中二千石,位列九卿,竟然如此谄谀权臣。他妈的,这朝廷真是奸人充斥,大汉简直被他们糟蹋得不象样子了。
郭破胡放开脚,江之推爬了起来,吐出一颗带血的门牙,本想发作,但看到小武笑中含威,硬将怒气压了下去,灰溜溜地说,多谢大人宽恕,小人马上回去向家兄转达问候。他转身对那些宾客说,我们走。
小武道,慢着。看在江都尉的面上,公子可以走,但是公子的宾客却要留下两个,不然,本府怎么向天子交待?来人,将为首驰车闯入灞陵县廷的两个贼刑徒逮捕,下狱案验穷治。
宾客们立即鼓噪起来,小武冷笑道,谁敢再罗嗦,一起收捕。江之推看见小武凛然的目光,心里一颤,他走近那两个宾客,无奈地说,二位先生暂时跟他去,我回去告诉家兄,一定马上让他亲自送你们出来。
那两个宾客点点头,公子先回去罢,小人等公子回来相救。江之推命令道,驾车,我们赶快回家。说着,一伙人收拾旗帜和帷幄,仓惶驾车绝尘而去。
这时婴齐走过来,不解地问,府君为何如此轻易让他们走,我担心他日会有人劾奏府君软弱不胜任。当日在豫章县,府君可不是这样畏首畏尾的,难道官做大了,胆子反小了不成?
小武对婴齐特别信任,上次在家乡重见,恍如隔世一般,立即将婴齐辟为书佐,随入长安。他笑着说,婴齐君不必担心,据我推测,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现在你马上持我的节信,发县廷现卒,并命令强弩县尉发弓弩手三百人,埋伏到县邑城门的树林里,看我的信号行事。
婴齐迷茫地说,下吏还是不大明白?
小武笑道,我们名义为上下属,实如兄弟一般。我不妨告诉你,我经过廉查,江之推一伙在三辅为非作歹,计射杀无辜百姓五人,射伤几十人,勒索都官财物数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