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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尔说。

    “不是吓唬你。不过咱们这档子事你要是想快一点解决的话,也另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你这个妖精?”

    他特意把那隐隐隆起的肌肉使劲抖了两下。我暗暗感到背后那帮音乐大师都为我捏着把汗。其实我自己心里也有那么点儿。不过我还是不动声色地脱下了外套,把嗓门压得低了八度,做出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说道:

    “坦普尔先生,如果你真要不肯自便,那我也没法子,我只能悠着点儿——读书人对读书人总得悠着点儿——来把你的橡皮泥脑袋揍个大开花了。”

    那个吵上门来的家伙仓皇溜走以后,斯坦因先生开了一瓶香槟庆贺(“这可是加利福尼亚来的直销真品哪”)。酒后大家一致提出要在熟悉的曲子中选响度最大的一支来演奏,结果就演奏了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演奏得可真是劲头十足。连我还来了一份呢:我管打炮(用的乐器是一只空垃圾筒)。

    几小时后演奏就结束了。时间也过得太快了。

    “下次再来啊,”斯坦因太太说。

    “他肯定会来的,”斯坦因先生说。

    “你凭什么说得那么肯定?”她问。

    “他喜欢我们哪,”路易斯·斯坦国答道。

    情况也就是这些了。

    不用说得,送乔安娜回家自然是我的任务。尽管时间已经很晚,她却还是一定要我陪她坐五路公共汽车回去。这五路公共汽车是一直顺着河滨大道去的,到最后才蜿蜒折进五号街到终点。她今天值过班了,所以显得有点累。不过看她的情绪还是挺高的。

    “哎呀,你刚才真是了不起,奥利弗,”她说着,就伸过手来按在我的手上。

    我暗暗自问:这手让她按着是个什么感觉呢?

    我却就是说不上有些什么感觉。

    乔安娜还是兴奋不已。

    “今后坦普尔就肯定不敢再露面了!”她说。

    “哎,我跟你说了吧,乔——对付蛮横的家伙,跟他来硬的其实也没啥了不起,就是像我这么个脑袋瓜子不大好使的,也照样办得到。”

    说着我用双手做了个手势,所以这手就从她的手里抽了出来。(是不是觉得松了一口气呢?)

    “不过……”

    她的话没有说下去。我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总说自己不过是个没什么头脑的运动员,她也许听得心里有些嘀咕了吧。其实我并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让她知道我这个人实在是不值得她白费时间的。说真的,是她太好了。人也算得上挺漂亮。反正只要是个正常的男儿汉,感情并不反常,对她的印象总是差不到哪里去的。

    她住在医院附近一幢大楼的四楼。大楼是没有电梯的,我把她一直送到她的房门口,这时我才觉得她怎么长得这样矮呢。因为她说起话来老是得仰起了脸,把眼睛直瞅着我。

    我还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急促。那决不会是爬楼梯的缘故(记得吗,我有跑步锻炼的习惯)。我甚至还渐渐觉得,自己跟这位又聪明又温柔的女医生说话时,怎么竟会隐隐然有那么一丝恐慌之感。

    也许她以为我对她的好感可不只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爱”①呢。也许她还以为……真要是这样,那可怎么好呢?

    ①意思是超乎性爱的爱。

    “奥利弗,”乔安娜说了,“我本想请你进去坐坐的。可我一大早六点就得赶去上班。”

    “那我下次再来吧,”我说。我顿时感到肺里缺氧的现象一下子就改善了。

    “那敢情好,奥利弗。”

    她亲了亲我。面颊上那么轻轻一吻。(她们一家子都是喜欢来跟人亲亲的。)

    “再见了,”她说。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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