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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回 鸦片暗行麦克免职 贡土案发李湖赐死
不经”;有两封信言词含糊,说有待观察研究,不宜轻率下结论;有两封信表示了相同的看法,曾经在东印度行过医的普利茅斯圣公会医院院长约翰·塔夫脱说“鸦片是天使与魔鬼的结合体”;剑桥大学乔治·阿斯奎斯教授更是明确地指出:“鸦片服食过量,或者单纯为追求快感而服食,这种药品就堕落成了毒品。”

    殷无恙照常每周两次在十三行街义诊。经过二十多年的努力,西医在广州有了一点点名气,殷无恙精通汉话,他在十三行街的临时诊所,不时会有华人前来就诊。

    这一天,有个中年汉在诊所外徘徊了许久,等病人走开后,他才进来,双手作揖:“殷先生,草民想请你为犬子看病。”

    殷无恙见他单独一人,问道:“贵公子病得很重?来不了?”

    中年汉吞吞吐吐:“不……不是……是他不肯来。”

    “有病忌医可不好,你还是说服他来。”

    易经通带几分傲慢说:“今日是义诊,不是重症,殷先生不上门。”

    中年汉为难地搓手,殷无恙诚恳道:“晚上我同你去,行吗?”中年汉哭泣着跪拜:“草民谢殷先生大恩大德。”

    易经通鲶鱼眼倏忽一转:“你说话吞吞吐吐,莫非贵公子得了花柳病?”

    中年汉道:“比花柳病还可怕。”

    晚上,中年汉带着殷无恙和易经通在黑洞洞的巷子里转来转去。

    小巷深处的烟馆烟雾弥漫,数个烟鬼躺在烟床吞云吐雾。骨瘦如柴的阿财,在地上痛苦地打滚,满头冒着虚汗:“让我吸一口……只吸一口!”

    仇老板叫道:“你还想抽大烟?你欠的三十两银子还挂着哩。去叫你爹拿银子来,管你过老瘾。”

    阿财哭泣道:“爹爹,你快来呀,拿银子来救救孩儿!”

    正说着,中年汉带殷无恙与易经通进来。

    阿财爬到父亲面前:“爸,救救孩儿,快付银子,孩儿要死了!”

    中年汉气得跺脚:“我家怎么出了你这个孽畜?”中年汉转向殷无恙:“殷先生,你是神医,救救我的儿子啊。”

    殷无恙摇头道:“我救不了你儿子,烟土中毒无药可治。唯一的办法,就是迫使你儿子强行戒掉烟土。”殷无恙气愤地指着老板:“你们伤天害理!”

    仇老板冷笑道:“嘿嘿,是谁伤天害理呀?烟土是你们夷人弄来中土的,你还猪八戒倒打一耙。”

    易经通在一旁拽殷无恙的衫襟。殷无恙语塞,神情尴尬又气愤。这时,面色蜡黄的陈贵华哼着小调,摇头晃脑走进烟馆,他看到殷无恙,不由一愣。仇老板热情招呼伙计道:“陈大爷来啦,还不招呼陈大爷上烟床。”

    “不,不不,我是来找人的。”陈贵华慌慌张张逃出去。

    陈贵华是陈寿年的独生子。陈寿年在商欠案查处期间自杀,与他抽大烟有一定的联系。陈寿年自从染上烟瘾,人变得彻底颓废,对生活丧失了信心。广义行破产后,潘振承收容陈贵华,让他进同文行做采办。殷无恙把陈贵华抽大烟的情况通报潘振承。潘振承叫潘有度查陈贵华的账,发现陈贵华虚报货品价格,累计下来约虚报了两千多两银子。

    这都是给大烟害的!处罚陈贵华容易,难办的是迫使陈贵华戒断烟瘾。陈贵华是老东家陈焘洋的独孙子,潘振承不能撒手不管。潘振承同殷无恙商量,殷无恙提出关陈贵华一个月的禁闭,以后严密监视陈贵华的一举一动。

    “殷先生,人们都说烟土是包治百病的神药,我没看到一个人吸食烟土根治了疾病,吸食成瘾的人,都好像在服慢性毒药。”

    潘振承的困惑,也曾经是殷无恙的困惑。殷无恙说:“中医西医虽有较大差异,却有许多趋同的地方。中医的‘凡药三分毒’,‘治病用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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