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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回 馨叶出家成全时月 承哥恋旧音讯杳无
他对视着,潘振承沉沉嘘了一口气。恍惚间,镜子映出另一幅图景,馨叶对着镜子梳妆,潘振承站后面凝视,馨叶回眸一笑,潘振承搂着馨叶亲热。潘振承揉揉眼睛再看镜子,仍是自己那张苦凄苍老的脸。潘振承又是一声叹息,从抽屉拿出馨叶留下的一半鸳鸯玉佩,接着从颈脖子上取下另一半鸳鸯玉佩,玉佩有微小的阴阳隼头,潘振承颤巍巍对了许久,才将隼头对上,合成完整的鸳鸯玉佩。

    时月突然说话:“馨姐还说过:合亦是离,离亦是合。”

    潘振承转过身看时月:“你怎么现在才想起这句话?”

    “奴婢看到老爷拿出鸳鸯玉佩,便想起馨姐看鸳鸯玉佩时说过的话。”

    潘振承嘘唏道:“我现在明白了,馨叶没有离开我,她留下来了,留在我心里。”

    “馨姐说,她不希望奴婢听到老爷说这样的话,她念过一首诗给奴婢听。”

    潘振承道:“她这首诗太残忍了吧?给我留下的只是没有希望的苦思苦想。她在天之涯,我在地之角,远隔天涯海角共一轮明月。”

    时月默默望着潘振承,脸上似霞光蒸腾。

    潘振承突然叫道:“不,不是这样的,你改了她的诗句。她最后一句应该是:回首却看子时月。”

    时月点点头,脸色愈加红艳,娇憨道:“老爷你真聪明。”

    壁上的自鸣钟发出当当的响声,时针正指着十二时。潘振承自言自语:“回首却看子时月……子时月……子时?现在正是子时,时月在哪?”

    潘振承怔怔看着时月,时月愈加娇羞可爱,忍不住轻声啜泣:“老爷你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奴婢一眼。”

    潘振承出神而疑惑地看着时月,走过去递一块手帕给时月,坐到床边。时月哭出声来,双肩剧烈地抽搐。潘振承道:“以后不许再叫我老爷,叫我承哥,像你馨姐一样叫我。”

    时月哭得更厉害,扑到潘振承的怀里……

    严师训徒

    夜雨蒙蒙,白云山的一条无名溪谷淹没在黑色的深渊。傍着溪流的高坎上有一间小茅屋,一缕白色的炊烟从茅顶冒出,转瞬融化到迷蒙的细雨中。

    师太坐灶口添柴烧火,火光映照着师太不苟言笑的脸。茅屋里弥漫着米粥香气,饿得肚皮快贴到背脊的有智,咽了咽口水,嘴里念念有词: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师太问道:“背多少遍了?”

    有智答道:“三百遍。”

    “知其意否?”

    “何为知,何为不知?”有智学着大人的口气答道。

    “不知是为知。”

    有智愕然地看着师太:“师太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

    师太加重语气重复道:“不知是为知。”

    “师太,弟子越听越糊涂。”

    “你已解其意,可以回家了。倘若还有不知,让你娘教你。”

    “师太,你怎么老是赶我走?我哪点招你讨厌?”有智嘟着嘴叫道,眼里溢出委屈的泪水,神态仍脱不了孩子气。

    “这里样样都比不上潘府。”

    “这里有的,家里却没有。”

    “你指的是什么?”

    “这里有一位严厉的老师太,而潘家的人,只知道溺爱。”

    师太阴沉着脸道:“你内心对师太恨之入骨。师太蛮不讲理,动辄责罚你。”

    “师太责罚弟子,总有师太的道理。弟子任打任罚,毫无怨言。”

    “你在家没受过责罚?”

    “责罚?连责骂都没受过。阿爸最喜欢我,恨不得摘天上的星星给我;阿妈更是疼我,冬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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