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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回 师太催逼铲除魔头 借贡密告李督褫职
而尽,拿碗口对着潘振承,“该你了。”

    “我……我不能再喝了。”潘振承口齿含糊道,“再喝……我肯定醉倒。”

    时月轻言细语:“老爷不能再喝,奴婢愿替老爷喝。”

    馨叶笑容可掬,目光却异常冷峻:“月妹子好心疼老爷呀。”

    “我……我能喝……”潘振承端起酒碗分几口喝光,也拿酒碗口侧给馨叶看。

    馨叶用目光示意时月倒酒。时月先替馨叶倒酒,然后再给潘振承倒。潘振承捉住时月的手:“免了免了,你饶过我。”

    馨叶目光盯住两只重叠的手。时月抬头,看到馨叶凛然的目光,赫然打了个寒战,慢慢把手从潘振承的手掌下抽回。

    潘振承神思有些恍惚:“月妹子的手,细腻水滑,像十多年前,我抚摸馨儿时的感觉。”

    馨叶故作大度地笑道:“承哥喜欢,就天天搂着月妹子抚摸。”

    潘振承发觉自己失态:“不成,不成,这世上,有你做我红颜知己足矣。嗯,馨妹妹,给承哥弹一曲吧。”

    馨叶坐到一旁,轻轻调试几下琴弦,含情脉脉看着承哥,细婉柔曼弹唱:昔愁如泪化作雨,融入东流水。

    晓来曦日半江红,惟有秋风送爽荡长空。

    花前月下诉衷肠,胜似饮琼浆。

    星河缈缈谁与从,敢言深情,无奈如梦中。

    曲终席散。馨叶执意要走,潘振承只好随她的意愿。潘振承习惯了馨叶耍性子,也许正是馨叶飘拂不定的行事方式,令潘振承既困惑又着迷。

    无独有偶,时月也倍感困惑。女主人和老爷都有了儿子,为何还要独居?时月战战兢兢陪女主人回到死气沉沉的馨园。馨叶一言不发,时月明显感觉到女主人在生她的气。回到女主人卧房,时月把灯芯挑亮,女主人倦怠地坐在桌前沉思。时月泡上一杯茶,轻轻放到女主人面前,正要离去,馨叶忽地捉住时月的手。

    “老爷喜欢你的手,细腻水滑,玉笋一般娇嫩,姐姐我好生羡慕。”

    馨叶似笑非笑,细长的眉毛耸成月牙状,话音夹裹着丝丝的寒气。时月慌乱抽回手:“姐姐误会了,老爷说的是醉话,老爷说这生这世,只认姐姐一个红颜知己。”

    “酒醉心明,他说的是心里话。”馨叶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瓶香脂,“我成全老爷,也成全你,这是法兰西香脂,好好养护你这双玉手,别让姐姐失望哟。”

    时月毛骨悚然,畏畏瑟瑟道:“不,妹妹不敢要,不能要……姐姐饶了我。”时月的声音像在哭泣,馨叶依然似笑非笑道:“此话是何意?姐姐没罚你,是为你好。”

    时月咬了咬嘴唇,发狠道:“奴婢不识好歹,只能拂了恩姐的美意。奴婢自有护手的香脂,用不着姐姐赏赐。”

    馨叶冷笑道:“好吧,既然你不识抬举,就用你自己的香脂去。”

    时月回到自己的寝房。这些日子,阿娣搬到时月寝房两人合住。阿娣前一回怀孕流产,郎中交代阿娣,有了身孕不能再跟丈夫同房。夜静更深,阿娣睡得正沉。时月端来一盆水,朝水里扔石灰块,石灰块见水即化,咕噜咕噜冒泡。时月把袖口扎起,咬了咬牙,赌气似的把手放到石灰水里。石灰水发出滋滋的响声,双手像火燎一般的疼痛,额头冒出豆粒大的汗珠。阿娣猛然惊醒,撩开蚊帐跳下床:“时月,你这是做什么?”

    时月哭泣道:“你别管我,我恨我的手!”

    阿娣慌忙跑到馨叶卧房,馨叶心事重重坐圆桌前喝茶。阿娣急叫道:“夫人,时月在用石灰水泡手。”

    馨叶慢悠悠地呷一口茶,含嘴里漱了漱口,吐到痰盂里:“好哇,她到底明白她的奴婢身份。”

    “再泡下去,她那双手会毁掉。”阿娣焦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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