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性谈「雌に就いて」
还有炒蛋,实在太寒酸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丢下筷子,面向书桌,从皮箱里面拿出稿纸,在上面沙沙地写起来。」
「什麽意思?」
「这是我的致命伤。如果不这样装模作样一番,我不知道要怎麽样才下得了台。大概有点类似业障那种东西吧。我觉得心情变得很郁闷。」
「开始乱了方寸了。」
「没有东西好写,只好把iroha5四十七个字依序写上去。一遍又一遍不停反覆来回地写,一边和她说,我突然想起一件很急的工作,我想在还没忘记之前把它写完,你就趁这时间到镇上到处去逛逛吧。这里很安静,是个很不错的小镇。」
「气氛已经被破坏得差不多了。可是也没办法。她应了一声,换了衣服出去。」
「我马上把纸笔一丢,躺在地上,张惶地观望四周。」
「看到晚报的运势栏,上面写著,一白6水星、忌旅行。」
「然後把一根三钱的Camel点起来,有一点奢侈的幸福感。自己好像变得比平常可爱了点。」
「这时候女服务生悄悄地进来,『要铺几张床?』」
「从我地板上跳起来,爽朗地回答:『两张』。说完突然觉得很想喝酒,不过还是忍著不喝。」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可以让她回来了。」
「还没。好不容易等服务生走远,我开始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该不会是偷跑吧。」
「是数钱。十圆纸钞有三张,零钱有二三圆。」
「这样应该够。她回来的时候,再继续装出工作的样子。我是不是回来得太早了?她有点紧张地低声问。」
「先不要回答,一边继续写一边说,不用管我,你先去睡吧。要用带点命令口吻的语气。iroo,一个字一个字地在稿纸上写。」
「她在背後打了声招呼,『我先睡了。』」
「写好chirinuruwowaka,又写了ehimosesu。然後把稿纸给撕了。」
「你已经快疯了。」
「没办法嘛。」
「还不睡吗?」
「我要去澡堂。」
「因为有点冷了。」
「才不是。是因为心里有点乱。在澡堂里像白痴一样泡了快一个小时,从水里爬出来的时候,身体全都埋在蒸气里,看起来跟幽灵一样。等回到房里,她已经睡了。枕边的纸台灯是亮著的。」
「她睡著了吗?」
「还没,眼睛睁得大大的,脸色苍白,紧闭著嘴唇看著天花板。我吃了安眠药,钻进被窝里。」
「她的吗?」
「不是啦。——躺了大约五分钟,我偷偷爬起来。不,是猛然爬起来。」
「眼眶含著泪。」
「不,是在生气。然後站著瞄了她一眼。她的身体很僵硬地缩在棉被底下。我看到她那个样子,就觉得满意多了。然後从皮箱里拿出荷风7的那本冷笑,又回到床铺里,背向著她心如止水地看书。」
「荷风不会有点太学究吗?」
「那换圣经好了。」
「你的心情我是可以理解啦。」
「乾脆来本通俗读物那种的怎麽样?」
「喂,这本书很重要的,好好想一本吧。其实怪谈之类的也不错。有没有什麽好的……思想录8太艰涩了,春夫9的诗集又太现代了,虽然有点暗示意味……」
「——有了,我唯一的一本创作集10。」
「气氛变得好荒凉哦。」
「从序开始看起。来来回回翻来翻去一个劲地看,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神啊,救救我吧。」
「她有丈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