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采飞扬,以至在洗澡的时候他对何塞?帕拉西奥斯说,他跟他的军官之间没有丝毫的阴影。话虽这么说,可军官们的印象是,他们的行为没有使将军产生好感或内疚,而是在他的心中播下了不信任的种子。
何塞?玛丽亚?卡雷尼奥也是这么认为的。自从那天晚上在舢舨上交谈之后,将军一直沉着脸,不与人接触,无形之中引起了这样的传闻,说是何塞?玛丽亚?卡雷尼奥正在跟委内瑞垃的分离主义分子接触,或者象当时另一个传闻说的那样,他在将军面前已经失宠。早在四年前,将军就从自己心中把他驱除掉了,正象驱除奥利里?蒙蒂利亚、布里塞尼奥?门德斯、桑塔纳和其他许多人一样,其理由很简单,那就是将军怀疑他企图以牺牲军队的利益为代价争取民心。象以前做的一样,将军派人对他进行盯梢,不放过他的任何行踪,搜集所有对他不利的传言,以图使将军在黑暗的疑团中看到一点光亮。
一天晚上,永远也弄不清楚当时将军是睡着还是醒着,他听到卡雷尼奥在隔壁房间里说,为了祖国哪怕去叛变也是合法的。那时,将军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膊把他带到了院子里,对他象在极特殊的场合那样以“你”相称,终于用他那难以抵制的魔力和诱惑力征服了他。卡雷尼奥对将军道出了真情。的确,将军任随解放事业听天由命,不顾及大家陷人孤儿般无依无靠的境地,这使他非常伤心。他的叛变计划是诚实的。他对在那盲人般的旅行中寻求希望的计划已多厌倦了,他无法过失去灵魂的生括,所以他决定逃往委内瑞拉去领导一场维护美洲统一的武装暴动。
“我觉得没有比这更值得的事业了。”卡雷尼奥最后说。
“你认为委内瑞拉会比在这儿对你好吗?”将军问他。
卡雷尼奥不敢肯定。“怎么说呢,不过,那儿至少是祖国。”他说。
“你不要犯傻了,”将军说,“对我们大家来说,祖国就是美洲,而美洲到处都是一样:不可救药。”
将军没让他再说下去。他跟他谈了很久,每句话都仿佛是肺腑之言,尽管不管是卡雷尼奥还是任何人都永远不会知道事实是否如此。最后。将军在卡雷尼奥背上轻轻拍了一下,把他留在了夜的黑暗里,自己转身走了。
“你不要再胡说八道,卡雷尼奥。”将军一边离去一边说道,“这一切都已被鸡巴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