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哥大的烛台 —— 2
盘旁目瞪口呆,看着他们消失在警察署内,那时的感受据他自己说是“紧张万分”,只觉得伞兵部队的包围圈正在他四周越收越紧。
警察署里有一个英国人被打死,另有三人受伤,突击队方面的损失是二死三伤,其中一人伤在腹部。
后来哈尔蒙才知道,突击队失去时间是出于一个荒唐透顶的原因;竞没有人发现武器库的钥匙放在什么地方。
一两分钟在令人毛骨悚然的寂静中过去了。这时候拉扎鲁斯又开腔了。
“是帕内尔吗?你可以下来了。他们愿意投降。快通知那些英勇的增援部队,说战斗已经结束。”
哈尔蒙后面由头戴钢蓝的士兵组成的包围圈开了一个口子。一名上尉和两个便衣向前走去,这三人都属于今人谈虎色变的C.I.D.(刑事调查局)。他们打哈尔蒙旁边经过进入警察署。
拉扎鲁斯对着新来的几位笑脸相迎,就在这一瞬间,他一定意识到这三人中至少有一个认出了他,或者马上就会认出他来。他拉住帕内尔的一支胳臂;迎着他们走去。他并不转过脸来,就这样对雷伯说:“让他们瞧瞧,小伙子。”
克立姆罗德用左手打开两只帆布袋,露出一包包裹着黑色油纸的东西,并有电线从包裹里拖出来。
“每一只袋里装有十五公斤tNt,”拉扎鲁斯解释说。
“那小伙子胳肢窝里夹着的是一只感压电雷管。你们可以看到,他的右臂紧贴着身子。只要他把胳臂甩开,哪怕是打一个喷嚏,轰!咱们都得在硝烟中飞上天。我可以担保,你们的警察署将被彻底炸毁……”
克立姆罗德目光游移不定,他用毫无感情色彩的语调说,“我们是在一个封闭的地点。爆炸力会因此而进一步增强……”
“一点不错,”拉扎鲁斯表示赞赏,他喜形于色,就象老师看到自己的得意门生刚刚正确无误地回答了提问一样。透过无边眼镜,他那双浅篮色的眼睛忽闪着无情的凶光,让人确信他是杀人不眨眼的。他接着说:“总之,如果算下来死掉四五十个人,一点也不值得奇怪。小伙子,去站在那个系着蓝色领带的家伙身旁。他是C.I.D.的。我估计他认出了我……”
直到此时,他才亮出他的牌来。
原先载突击队员来的那辆卡车,仍把他们带回去,他们只留下两具自己人的尸体,在这以前先经过一番检查,看有没有留下任何证件或遗物可能导致迅速确定死者的身份。他们取道通往海法的公路,按原计划在离此朝东北五公里处和三个人会合,这三个人的任务是掩护他们撤退,所以准备了好几罐汽油,万一有敌人追击,使用来洒在公路上,可以筑起一道火墙。
事先估计到的这种情况并没有发生。
至于哈尔蒙,他利用C.I.D.人员到达之后几分钟内出现的局面,悄俏地溜走了。他脱下军装换上便服,很快就消失在雅古尔的大街小巷中,他至今仍不免心有余悸地回想起骑自行车赶回拿撒勒的那次跋涉之苦,因为他名义上在那里度假和家人团聚。后来,他及时返回在塞得港的所属部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不知道这次事件是怎样收场的,直到很久以后才了解。
詹姆斯·帕内尔眼看伞兵部队的包围圈张开一个口子,让载着突击队的卡车开走。在他们离开之前,这些恐饰分子——在他眼里他们就是恐怖分子——先已小心地把在警察署办公室内找到的所有文件全都烧毁。但是,根据讲好的条件。他们没有碰他这里的任何—件武器。这是唯一使他感到满意的事了。其余的事情没有一件能使他精神振奋,他发现自已连同那两个C.I.D.的代表以及另外五个人(全是警察,没有一个士兵),都成了那个自封的康纳斯少校和他的年轻伙伴的人质。
帕内尔从来没有问及爆炸物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