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哥大的烛台 —— 2
,而署内的枪声已达到高峰。哈尔蒙瞅见一个假阿拉伯人从房子里跑出来,但立即被屋顶上的机枪火力所击倒。
“完全被堵住了,”拉扎鲁斯说,现在他的笑容甚至更加明朗。“雷伯,怎么样?跟我去不,小伙子?”
“我完全猜不透他们想干什么,”哈尔蒙事后说,“即便知道,我也不敢肯定自己有勇气跟他们去。但他们俩都镇定得异乎寻常。直到后来我才恍然大捂,原来他们在一定程度上都想超过对方。我也是后来才明白,达两个都是疯子。”
哈尔蒙把吉普车恰好停在两辆装甲车中间。“好极了,”拉扎鲁斯说完便下车,向装甲车上的英国人点点头表示赞许。那些英国人正瞅着他,不免感到惊讶,心里直纳闷儿,他是从什么鬼地方冒出来的?“干得好,”拉扎鲁斯操着略带一点爱尔兰口音的英语说。“你们把这伙狗杂种堵住了,真他妈的漂亮。把那道门控制在你们的火力线内,一个也不要让他们逃跑。我进去看看能不能抓活的,我要活捉他们。”
这时,他好象刚刚发现,有一个在门外站岗的哨兵听见第一阵枪响就趴倒在地,几乎就在他脚边,并且用自动步枪瞄准着严阵以待。
“这是打吨儿的时候吗,我的孩子?干吗不爬起来到那个角上占好你的位置。我记得那儿还有扇门,这伙狗杂种可能想从那里逃出去。把它封锁起来。今晚谁是值勤军官?”
“帕内尔中尉,”那个挨了上司热辣辣一通挖苦的年轻士兵回答说。
“又是一个爱尔兰人!”拉扎鲁斯感慨地说,“要是没有我们,我不知道大英带国还能干些什么。”他转过半个身子,向屋顶上正在用机枪寻找目标的哨兵打了个亲切的手势,然后对雷伯说:“还有你,巴恩斯,在等什么?干吗不把尊臀从吉普车上往外挪一挪,跟我来?……”
他慢条斯理地通过第一道铁丝网,径直朝房子那边走去,屋内仍有自动轻武器噼噼啪啪的响声传出来。就象有时会发生的那样,枪战突然出现停顿,拉扎鲁斯立即抓住这个时机。
“帕内尔!”他高声喊道,“我们已经把他们围困在这里了,但我要抓活的!你听到了我的话没有,帕内尔?”
回答是一梭子弹在离他不到一米的地方开花,可是一点也没有碰着他。于是哈尔蒙明白了两点,一是枪弹来自他的伊尔贡伙伴,他们被困在底层;二是他们已听出了他的声音,认出了他的模祥。
二楼上探出一个脑袋,那是个仪表颇不整饬、衬衫仅仅套上两只袖子的年轻军官,手里握着一支普通手枪。拉扎鲁斯咧着嘴冲他笑道:
“是帕内尔中尉吗?我是康纳斯少校。愿上帝保佑爱尔兰。这伙狗杂种已经在咱们手中。现在要设法让他们开口。我打算用他们那种龟孙子的话去跟他们说说。请你命令你手下的人暂停射击,好吗?”
接着,他扯开洪亮的嗓门,用希伯来语带着比平时更重的爱尔兰口音说话。即便在这股英军中碰巧有人能听懂他的话,他也不冒任何风险。他向这些伊尔贡的成员喊话,劝他们放下武器立即投降。他对他们说,他准备进屋去,他们已经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除非当俘虏,如果这样的话,他个人将担保他们得到政治犯的待遇。
这时候,雷伯·克立姆罗德背着两只沉甸甸的帆布袋来到他身旁。最后一声枪响过后,突然出现一片寂静。在寂静中,他们都听到一辆坦克开来的隆隆声,后面跟着好几辆卡车,全都满载着伞兵。这些增援部队展开队形,把房子团团围住。拉扎鲁斯向他们瞟了一眼,点点头,看来比任何时候都满意。
“绝对不可能冲出去,”他先用英语说,然后用希伯来语重复了一遍。“我进去瞅瞅。”
说完,他就朝屋里走——他和克立姆罗德一道进去。哈尔蒙坐在古普车的驾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