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的比利仔转过身说：quot;大还亮着呢。到乡下兜兜风，尽管冬天光秃秃的，但清净可爱。让城里人看见大多的当场惩处不对，不总是对。街道保洁的方式不止一种。quot;他又转身朝前看了。

    quot;好了，quot;我说。quot;我就是不理解这一切。过去的日子已经过去了，不再回来。为以前的所作所为，我已经受到了惩罚。我已经治愈了呢。quot;

    quot;我们传达过这事，quot;丁姆说。quot;是警长宣读的，说这是好办法。quot;

    quot;宣读，quot;我有点挖苦他说，quot;你这笨伯还是不识字，兄弟？quot;

    quot;哦，不是，quot;丁姆说，很和善很惋惜的表情。quot;不要那样说话嘛。下不为例，哥们。quot;他朝我嘴巴猛揍一拳，红红的鼻血开始滴下滴下滴下。

    quot;从来就没有信任感，quot;我充满怨恨他说，手在擦血。quot;我始终是独来独往的。quot;

    quot;这样行了，quot;比利仔说。我们来到乡下，只见光秃秃的树木，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鸟叫，远方有一台农机突突作响。大色已近黄昏，如今是隆冬嘛。附近没有人，没有动物，只有我们四个。quot;出来呀，亚历克斯仔，quot;丁姆说。quot;领教一点当场惩处吧。quot;

    他们动手的时候，驾驶员一直坐在方向盘前，边抽烟边看书。汽车里有灯光可供看书，他根本不看比利仔和丁姆对叙事者鄙人的行动。他们的所作所为我也不想详述了，只听农机马达声、秃枝鸟呜声衬托着喘气声、捶打声，只见汽车灯光中有烟雾热气，驾驶员平静地翻动书页，而在此期间，他们一直在quot;修理quot;我，弟兄们哪。然后，我也分不清是比利仔还是丁姆说：quot;我看差不多了，哥们，你说呢？quot;接着他们每人给我的面孔最后打一拳，我倒下，躺在草地上。天气寒冷，而我一点没有感到冷，他们掸掸袖口，穿戴好刚才脱掉的头盔和上衣，回到了车上，quot;后会有期，亚历克斯，quot;比利仔说，丁姆只是发出小丑式大笑。驾驶员看完那页，把书放好，随之发动汽车，向城里开去，我的前哥们和前敌人在挥手。我直挺挺躺着，蓬头垢面，精疲力竭。

    过了一会，我感觉到疼痛无比，大开始下雨，冰冷冰冷的。四顾无人，连房屋灯光也没有。我去哪里呢？无家可归，口袋里叶子也不多了，我哇哇哇为自己的遭遇哭泣。最后我艰难地站了起来，缓慢地移动着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