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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波纳比听到妮娜?奥谢克在后面喊他。她想跟着他,拉住他,却被工作人员阻止了;她哭喊着:“波纳比先生!德克!我们会继续努力的,是吗?我们会上诉吗?我们不会放弃的。我们不会放弃的。”
一些目击者说妮娜?奥谢克还说了,“波纳比先生,我爱你!天啊,德克,我爱你!”
根本不可能。我们之间没有个人感情。我没有,妮娜也没有。我们各自都拥有幸福的婚姻。我发誓。
这是关于爱的运河的第一轮诉讼。这次之后,还有一些混乱的诉讼,一直持续到1978年。但是在1962年5月,这是唯一一起关于爱的运河的诉讼,它却被草草驳回了。
只依据一位法官的裁决,而这位法官明显地偏袒有钱有势的被告方,德克十个月的努力全都白费了,没有任何价值。原告方和专家见证人的证词,科学方面和医疗方面的材料,照片,档案,差不多有一千页。还有德克?波纳比为了这次审讯而精心准备的、陈辞激昂的申请。
但是现在,不会再有审讯了。科文庄园的居民们的问题全都没有解决,他们所患的疾病,他们的健康状况,还有他们的财产贬值。而且原告律师被指控人身侵犯,也不会再有机会上诉了。
我当然要服罪。有选择吗,我有罪。错打了那个可怜的法警,我该打的不是他。真他妈的倒霉。
当地媒体着力采访了目击者,他们目睹了德克?波纳比在法庭上大发雷霆,后来被拘捕起来了。布莱顿?斯金纳——斯万化学公司和其他被告的首席辩护律师,则受到了更加频繁的采访。斯金纳把自己说成是德克?波纳比的“老朋友,老对手”。他从没见过波纳比—— 一位出色的律师,为了一件案子如此痴迷——“病态的痴迷”。根据斯金纳所说,波纳比为了取得偶然过失应得的赔款提出诉讼,尽管公众普遍认为他这么做并无胜算,他只是无偿地工作。就这件事本身来说,德克的行为相当草率,不考虑后果;可以看到,波纳比已经失去了权衡轻重的判断力。他已经失去了一个律师赖以生存的本能。
是的,斯金纳反复在强调,在这次“事件”之前,波纳比的确有着极好的名誉和声望。
很有可能斯金纳还表示同意,波纳比是有名的急脾气。但在公事上他却从不这样。打个比方,人们都知道他是个玩牌高手,在爱的运河这案子之前,玩牌的时候“不要和德克对着干”。
斯金纳有可能还会很不情愿地说,波纳比最近开始酗酒,“严重”酗酒。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前几个月开始的。
至少,外界对波纳比酗酒的说法是从最近才开始的。
外面都在谣传妮娜?奥谢克现在住在卢卡斯山那里,房子是波纳比给她租的,波纳比和他的客户奥谢克太太“有关系”。当斯金纳被媒体要求对这些传言作出评价时,他僵硬地说自己对此毫不知情,他讨厌谣言;但如果这事是真的,那很多问题就可以解释了。
为什么一个男人只是为了做个姿态,就会放弃了自己的事业。
斯金纳认为波纳比的事业已经就此完结了吗?
“对不起,我不作评论。”
法官斯特劳顿?豪威尔决不会对发生在他法庭上的“事件”公开发表任何评论。也不会评论德克?波纳比——他以前的好朋友——的所作所为。对于爱的运河的诉讼,他书写了措辞严谨的书面判决,做出了详细论述,最后决定驳回原告的控诉,并且声明这次控告证据不足。
豪威尔承认,这是一个“困难的”决定。这件案子牵涉到方方面面,呈现出许多相互矛盾的证据,因此显得“异乎寻常的复杂”。然而,豪威尔指出主要问题只有两条:第一,在1953年斯万化学公司和尼亚加拉县教育委员会签订的具有法律约束力的和约中,规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