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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可以写得更长,论证得更加完善。
“噢,波纳比先生!人怎么会这么坏呢?”
她看起来真年轻,妮娜?奥谢克。擦去悲痛而愤怒的泪水。她这个问题是合理的。德克?波纳比的职业是靠语言赚钱的,但他想不出答案。
哦,还有大屠杀,德克从他所了解的关于大屠杀的情况,发掘出了人性的某些特点,他很清楚他知道的并不是全部。科学家、医生、护士、管理层人员甚至还有教师和(特别是)具有法制头脑的人员,他们在大屠杀中扮演了各种各样的角色。救世主般的首领,神秘主义者。不能说他们中的一些人过于自我,因为“自我”并不是这个问题的要点所在。不能说纳粹党是疯狂的,因为有记录表明他们相当精明,头脑完全清楚。为疯狂而献身,自己却很清醒。在法庭上的时候,他们头脑清醒,这是显而易见的。基于这点,那些残暴的恶棍,天生的虐待狂,杀人犯和种族迫害者,你能够理解他们。但若如此,你要怎样才能去理解其他人!
我的同类,他们其中的一些人。噢,显然是这样。
他想起了内华达州原子弹的试爆。是在轰炸广岛和长崎前后。50年代是(分类检测)原子弹试爆的年代。你渴望自己有爱国之心。你也需要爱美国,在这场正义之战结束后,迎来了美国的黄金时代。这场仗(每个人都认为)是应该打,不能不打,确实打了,而且赢了。德克?波纳比也为这个胜利出了一份力。关于他为之卖命的那个政府,他并不想了解太多。一个爱国分子知道得太多没有好处。德克从《布法罗新闻》的一个记者那里听到消息,那条消息没有办法刊登出来——1952年到1953年间,在内华达的内利斯基地的试爆场地,有些士兵配备了保护装备,有些士兵却没有。他们拍下来的都是从不同的距离“亲眼目睹”的爆炸情况。一部分士兵——带着保护装备的和没有带的,在原子弹刚引爆之后,就立刻乘着空军交通工具到达地面的爆炸中心,另一些士兵则被安排在较远的地方进行检测工作。离地面的爆炸中心多远才算是“安全”呢?多近算是“危险”呢?科学家和政客们都急于了解。
我的同类在那里负责管理。高级军官,享受特权的人,还有高薪的科学家。德克知道。
为什么他会对爱的运河的事情感到震惊呢?为什么他这个四十五岁、智慧超群、经验丰富的人还会那么天真呢?
然而他和妮娜?奥谢克一同分担了她的沮丧和憎恨。他努力,他已经竭尽全力,令阿莉亚不得不开始怀疑,要把德克从这“案子”拉出来会有多么困难。他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不要感情用事。他只是妮娜?奥谢克的律师,不是他的保护伞。他也不会成为她的情人。
决不会的。不会发生的。那也太疯狂了。
这个不同寻常的女人和他认识的其他女人十分不同。尽管妮娜患有偏头痛,每天都被长时间的咳嗽和感染(看起来是哮喘的症状)所折磨,还有“神经衰弱”,但是她每天仍然到处奔走,在科文庄园调查取证。在没有人帮忙的情况下,她自己已经组织成立的科文庄园业主委员会,已经有差不多70名成员了,而且还有350个左右准备加入。妮娜总是不知疲倦,或者只是看起来如此。妮娜精力充沛,积极乐观地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如果有一些发现让她觉得恶心和厌恶,她总是努力让自己振作起来。她已经从德克那里学会了怎样才能变得精明。或者可以称之为机灵。比方说,德克给了她一台录音机,让她把和邻居谈话的情况都录下来,不要再像学校里的小女孩儿那样用笔做记录,那样的话,日后呈上法庭是会受到质疑的。在德克助手的帮助下,妮娜已经录下了一系列的病例,长期的医疗状况,还有1955年以来,科文庄园的死亡事件。她采访了第九十九街小学学生的家长,还准备试着采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