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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用他的活动砧污社会吗?埃戛说 ,还在那样做。他当了那位任过内阁大臣的卡尔内罗的总管,之后就放弃了报馆的 工作;他手挽手地把自己的西班牙女郎带到戏院去;他是位热心从政的人。
“他一定会成为一个议员的,”埃戛补充说。“从现在的事态发展看,他还会 成为大臣..亲爱的卡洛斯,已经不早了,咱们坐这辆马车去葵花大院吧?”
已经四点。冬天短暂的太阳显得苍白了。
他们上了马车。在罗希欧广场,正从那儿走过的阿连卡看见了他们,停下来热 情地挥挥手。这时,卡洛斯的惊讶程度就如同上午在布拉甘萨饭店一样,就大声说 :“喂,埃戛!你现在看上去同阿连卡很亲密!这是怎么变的?”
埃戛承认,他现在确实非常喜欢阿连卡。首先,在这个彻头彻尾虚伪的里斯本 ,阿连卡是唯一保持着真正特性的葡萄牙人。其次,在欺诈行骗如同瘟疫的今天, 他却保持着难以腐蚀的诚实。此外,他忠实、善良、慷慨。他对待小侄女的行为很 是令人感动。他比年轻人更注意礼貌,更规矩。偶尔,微微过量的饮酒对他那抒情 诗人的性格井无损害。最后,在文学己堕落的情况下,阿连卡的蹩脚诗歌却以其健 康的内容、朴实的风格而见长;除此之外,其感情也颇为真切。总之,他是位令人 无限敬重的诗人。
“你看,亲爱的卡洛斯,咱们说到哪儿啦!的确,近三十年来最能说明葡萄牙 急剧衰落的莫过于这个简单的事实:它的特性与天资大大地下降,以致使我们的老 托马斯,《西番莲》的作者阿连卡?亚伦格尔突然成了多么了不起的天才和正义之 士。”
马车停下时,他们还在谈论葡萄牙和它的弊玻看到葵花大院那庄严的大门,嵌 在屋檐下的窗户,镶在纹徽处的一大束向日葵,卡洛斯无比地激动!一听到马车声 ,威拉萨就一面戴着黄手套,一面走到门口。威拉萨略微有些发胖——他全身上下 ,从新帽子到银质的乎杖柄,都显示出他作为总管的重要地位。卡洛斯长期居住国 外,威拉萨就成了马亚家族这幢庞大宅子的直接主人。他立即介绍了老花匠,是这 位花匠和他的妻子、儿子住在此地,看管这幢硕大的空房子。接着,他又对两位朋 友相聚表示祝贺。他亲切地拍着卡洛斯的肩膀说:“在圣亚波罗尼亚车站分手之后 ,我就到中央饭店洗了个澡;但是我没睡觉。那种卧车可真舒服!这方面的进步, 我们葡萄牙并不亚于任何人!..您现在需要我做什么吗?”
“不,谢谢,威拉萨。咱们到各个房间看看..请你同我们一道吃晚饭。六点钟 !可是要六点整。有风味菜。”
两位朋友穿过了门厅。厅内依然摆着封建时代的橡木雕花椅子,幽暗的色调象 大教堂内唱诗班坐的排凳。但是,楼上的前厅却凄凄凉凉,厅内空空荡荡,没有家 具,没有帷馒,四周是白灰剥落的墙壁。象帐篷中挂的那些东方壁毯,闪着金属光 泽的摩尔人铜盘,以及笑眯眯地把小脚伸向水中冷得索索发抖的大理石少女裸体塑 像,这些如今都拿去装饰卡洛斯巴黎的房间了。
但是,还有些箱子堆放在一个角落里,等待发运,里面装的是“淘喀”别墅最 精美的瓷器。随后,他们来到没铺地毯的宽敞过道,那发出来的脚步声就象他们走 在一栋被废弃的修道院里。在微弱的光线下,从一幅变黑的带画框的神像上,能辨 认出神的一个干瘦肩膀,和一个白色的头盖骨。一阵冷风吹来,埃戛竖起了大衣领 。
主客厅里,用棉布单子包好的青苔色的织锦缎家具,散发着木乃伊般的松脂和 樟脑气味。地板上,贴墙放着的康斯塔伯①画的画像上,鲁娜伯爵夫人好象也要迈 开步子,走出那金黄色的画框,准备离去,以使她的家族彻底散伙..“咱们离开这 儿,”埃戛大声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