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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苦心地试图弥补。我不止一次,而是两次,跟休一起走进浴室,将身体扭曲成特别的瑜伽姿势。第二次出来的时候,我的背部带着一个水龙头把手的红印,活脱脱像一只压扁了的鸟的文身。有一天,迪伊跟她的朋友们一起去赶圣诞节后的大拍卖,我来到休的办公室,他的最后一个病人已经离开了,我建议我们在他的沙发上做爱。要不是他的传呼机响起来,我想我们就这样行动了。有人企图自杀。我驾车回到家里,所有热忱的努力都烟消云散了。第二天,迪伊返回学校去了。我望着她的汽车缓缓开出车道沿街驶去。当车在拐弯处消失之后,我走进家里,走进一片深沉得令人困惑的寂静中。此时此刻,那寂静又出现在我的艺术室里。我抬头望了望天窗。天窗上覆盖着榆树叶子和浓重的油灰色光线。风和雨都停歇了,我第一次听到了那寂静,那在我头部四周凝固起来的寂静。窗外,休的沃尔沃汽车拐上了车道。车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我感到震动声波从墙外传进来。我从楼上走下来,我们一起度过的岁月好像积聚在每一个角落里,装满了整栋房子。爱和习惯如此水乳交融,组成一个生活,这实在令我感到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