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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点,我站在瑞士的水星银行的大门外。

    十四点零二分,利希敦士登又来了,面无表情。我们像上次那样上到五楼,再次拜见行长吕特。这回利希敦士登拿出了新的纸张。显然已经通知过吕特,但他还是打了好长时间的电话。最后他放心了,叫进他的秘书来,重复上午的程序,花了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后,我又得到了另一张将款汇入那个账户的证明。那是一笔高达一千四百二十万德国马克的进账,也就是一千六百八十五万一千一百四十瑞士法郎。

    我将这两张证明塞进那个年轻人取出的大信封里。他非常仔细地封上它,递给我。

    利希敦士登一起离开银行。在大门外他微微一鞠躬走了,一句话也没讲。我溜达回“湖滨”酒店,坐到平台上,边喝茶边等昂热拉。她三点半左右回来,说她回到戛纳再给我看她买的东西。

    十七点三十分我们往回飞。梅塞德斯车停在尼斯机场的停车场上。昂热拉在“棕榈海滩”即那家夏日赌场里也有她的保险箱,它的号码是十三。

    “咱们得迅速去一趟‘棕榈海滩’。”我说,“你应该将那只装有账号收据的信封放进保险箱。保存在那里才安全。”放在那里,如果我出了什么事,昂热拉也能拿到信封,我想。于是我们驱车去“棕榈海滩”,它十七点开门。只有两张赌台上在赌。我把密封信封交给她,昂热拉,她消失在兑换柜台后面的一个小房间里。她马上就回来了。我们不玩,而是驾车回家。在家里我们脱去衣服,冲澡,套上晨服,坐到平台上,坐到花海里。

    “你快给我看你买的东西吧。”我对昂热拉说。她跑过去取。

    我坐在好莱坞秋千里。它轻轻地晃来晃去,我对自己非常满意。一千五百万德国马克就是一千七百八十万零五百瑞士法郎,这是一大笔钱。

    昂热拉走回来。她手里拿着一只蓝盒子。

    “给你。”她说。

    “为什么给我?我让你给自己买点东西!”

    “哎呀,你知道吗,我没找到一样我喜欢的东西。现在打开来吧!”

    我打开了那只盒子。

    里面是两只镶着小钻石的扁扁的铂金袖口纽扣。

    “致以亲切的问候。”昂热拉说。

    47“是的,”我说,“环球保险公司将赔偿‘月华艇’。它本来不必赔,因为此案还没有破。但我们希望通过这一妥协取得新的进展。”

    这是在中心分局鲁瑟尔的房间里出席加斯东?迪尔曼要求的一次定期碰头会。除了他和我,在场的还有鲁瑟尔、拉克洛斯和那位德国缉税官克斯勒。

    拉克洛斯痛苦地说:“竟然还付钱。我干错了职业。该做凶手。”

    我注意到迪尔曼从一侧严肃地打量我。

    我说:“如果证明了是自杀,我的公司当然可以要回保险金。公司希望,当事人现在可以高枕无忧了,至少认为我们这件事是了结了。这完全符合您的意思,迪尔曼先生,是吗?”

    这位眼睛非常友善、脸色非常伤感的人久久地、沉默地看着我。然后他说:“也可以这么看。本来还有一条路——但环球保险公司认为它不可行,对不对?”

    “不,”我说,“我们是在采取一个新的策略。”我撒谎说,坚信环球保险公司绝对不会大肆宣扬,在这里公布我给它带来了多大的耻辱,别人如何投诉我,他们如何被迫解雇了我。“环球保险公司现在还想对外宣称,将我调离此事,你们明白吗?这案子了结了——应该做得像模像样。我当然不是在这儿度假的。但通过我撤出来,通过付钱,将会对当事人起到安慰作用。这正是您最关心的,迪尔曼先生,对不对?”

    他又望着我,两次垂下头去。我想,我也要告诉昂热拉新策略的事,直到我跟伊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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