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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真相,结束此案,我的左腿还有六个月。在这接下来的六个月里会发生什么事啊?我想,戛纳传开了有关昂热拉和我的流言飞语。比安卡?法比安会不遗余力地糟踏我们的爱情。我想,当我晚上回家时,我有一大堆话可以讲给昂热拉听。

    饮料很凉,我请求过往杯子里多加点冰。

    32弗雷瑞斯距戛纳大约三十公里。我的出租车司机走的是艾斯特莱尔蓝色海岸公路,他开得很快。离开戛纳后,我们先是来到曼德略,进阿根廷山谷。我们穿过泰奈隆和艾斯特莱尔之间的界坎,从底下的一条大蓄水坝经过。

    出租车司机半转过身来,说:“马尔科姆。您记得吗?”

    “记得什么?”

    “一九五九年,”他说,“十二月二日,那山上一座坝决口了。四百多人死亡。”

    “是的,”我说,“现在我想起来了,那时老谈到弗雷瑞斯附近的蓄水坝。”

    “喏,”他说,“咱们快到那里了。”

    他实在是位言语不多的出租车司机。

    我们来到雷隆河河谷,然后,高速公路穿过艾斯特莱尔荒凉凄清的山区。红色的岩石在太阳下燃烧。离弗雷瑞斯还有几公里时高速公路结束了。我们驶上一条宽阔的公路。这座城市位于雷隆河上方约二十米处,距海一公里半。我看到一座哥特式的大教堂和很漂亮的古老城堡。司机很急。我们一下子驶经许多废墟,它们估计是出自罗马时代——一座圆形露天剧场,一个巨大的水管桥,肯定有二十米高,穿过山谷。出租车穿过空地,颠簸地驶向废墟中的一堵墙。司机在这里停下来。

    “呃,好了,老广场,先生。”

    我下车,付钱。回戛纳我想另叫一辆出租车。我站在无人的广场上,面对倒塌的墙,等着看会不会有另一辆车出现,但一切都是静悄悄的。这座城市在中午的炎热里打鼾。我碰运气地走回我们来广场的那条路,看到这是戛纳路。在一座房子的影子下,一个残疾人坐在地上。他缺了一条腿,拉着小提琴。他身前放着一只帽子。我注视柏油路面上的那个地方良久,如果这人有两条腿的话,缺的那条腿本应是放在那儿的。他缺的是左腿。我把几枚硬币扔进空帽子里,问怎么走才能到萨尔瓦雷里大街。他没有停止拉琴,向我作了解释。我沿戛纳路朝着城市的方向走了一段,然后向左拐上保罗?维尔内林阴大道。从这里我能眺望到圣拉斐尔和艾斯特莱尔的秀美风景。

    我停下脚步,欣赏那非常美丽的风景,因为我的左脚又开始疼了。我吞下两粒药继续左拐,后向右拐上城门街,又沿着它往右走。在一座小广场的左边我看到了城门。这是一座肯定曾经巍峨过的建筑的废墟。那个截了肢的拉琴人向我讲到了它,说它建于四世纪,是罗马人修建的。那现在是残墙的地方,过去曾经是码头。紧接着我就到了萨尔瓦雷里大街。除了那个乞丐外我没见到一个人,只有两条狗和一只猫,它们躺在旧屋影子下的沥青地面上。那只猫非常安静地躺着,两条狗拖着舌头,不安、艰难地呼吸着。窗户的所有百叶窗都关上了。我觉得,我就好像是落在了一座死人城里。

    121号房只有两层,粉刷着一种难看的绿色。门牌显示,这房子里是吕蕾蒸汽洗衣店。大门关着。我大声地敲木板,站在烈日底下,用手帕擦去后颈和额头上的汗。我至少敲了五分钟门,才有脚步从另一边走近。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谁在那儿?请报上您的名字。”

    “罗伯特?卢卡斯。”

    一把钥匙在锁里转动,门打开了。一位年轻的巨人站在我面前,穿着紧身上衣、三角裤、袜子和鞋,肌肉发达。他肯定高我两个头。

    “罗伯特?卢卡斯吗?”他问。

    “有人在等你。”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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