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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沉默,然后他转过头,点了点。

    “尽我所能。”他低声说。

    “那您可真是干错了职业,迪尔曼先生!”

    “是的,”他说,“不是吗?”他重复道,“到目前为止,科德公司这帮人没做什么针对克莱蒙、阿贝尔和他们的工厂的事。赫尔曼银行和它的全权总代表泽贝格也没采取任何行动。旧的刁难停止了。”

    “每个人都一定会这么看,好像克莱蒙和阿贝尔现在能喘口气,是因为他们下决心除掉了不听话的赫尔曼。”

    “看上去想必是这样,对,”迪尔曼说,“可实际不是这样。”

    “为什么不是?”

    “克莱蒙和阿贝尔是代表国家的,卢卡斯先生。如果他们做了此事,那您立即就可以指控法国政府犯了谋杀罪。”

    “有人受政府的委托被干掉,这种事已有先例。”

    “肯定。”迪尔曼说。

    “总之,最高的部门选定了法国政府的一位高级官员,也就是您,来尽可能保密地解决此事。我们大家都得按您要求我们的去做。是这样吧。”

    “正是这样,卢卡斯先生。正如我讲过的,泰奈多斯先生是个非常聪明的人……您知道,自从我接手此案,我总是忍不住想起一个人写的文章里的一处地方,我对此人尤为敬重。他是个德国人——格奥尔格?克里斯托弗?李希敦贝格。”

    “那地方怎么说?”我问。

    他说:“它说:‘大雨倾盆,所有的猪都进去,所有的人都变得肮脏。’这个案子,卢卡斯先生,是我遭遇到的最大的暴雨。”

    27我坐在窗前的沙发上,坐在昂热拉身旁。我们在半夜看完电视后关掉了电视机,喝着“人头马”。我把我经历的一切都讲给昂热拉听了。

    “是的,”她说,“我认识马赛尔,那只会讲话的鹦鹉。我到过‘岩石乐园’几回,跟朋友们一道。”

    “你怎么认为?”我问,“迪尔曼说的是真话吗?”

    “我跟他只是匆匆见过一面,几乎没讲过话。”昂热拉说,“但是他给人一种非常诚实的印象。我不相信这人会撒谎,即使他想撒谎。”

    “我也这么想”,我说,“那我就又回到从前了。我没有前进一步。”

    “那位来自波恩的缉税官克斯勒,那位……”

    “克斯勒?他也没有。在征得迪尔曼的允许后,我给他和鲁瑟尔打了电话,告诉他克莱蒙和阿贝尔的事。鲁瑟尔对巴黎来的管束仍然怒气冲冲。克斯勒平静多了,跟你一样,他说,他相信迪尔曼讲的。”

    “你瞧,”她抚摸着我的头发,“长时间没洗过了。”

    “明天上午我去理发店。”

    “我为你洗头发!”

    “你疯了!”

    “为什么?”

    “还从来没有一个女人给我洗过头发。”

    “你有过的那些女人一定都很可笑。我为你洗头发,或者你感到不自在?”

    “当然不会,昂热拉。”我说,“这个该死的案子。我没有进展,没有卡琳的消息。另外,汇给她一千五百马克毕竟是错了。我的律师还是对了。”

    她沉默,俯视着城市。

    “你不觉得吗?”

    “我对此想过很久,”昂热拉说,“在这位德赖尔夫人给我送来她的信之后。”

    “怎么样?”

    “我认为,那不是你的错。”

    “我现在将立即停止支付。”

    “是啊,这样最简单了,”昂热拉说,“可这样一来……”

    “这样一来怎么了?”

    “信上表明,她爱你,罗伯特,还在爱着,尽管有这一切。”

    “她……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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