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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说。

    “不仅我这么讲。”跟我一样名叫罗伯特的那位侍者说。

    “还有谁讲?”

    “许多经常在这里看到夫人和先生的人。”他喝光他的杯子,深鞠一躬走了。

    “咱们是理想的一对,”昂热拉说,“这回你终于听到了。”

    “对,”我说,“许多见过咱们的人都这么讲。”

    “可咱们也真是这样,罗伯特——不是吗?我为你骄傲。你穿燕尾服非常潇洒。吻我。”

    我侧身向前,我们当着众人的面吻了好长时间。但没人盯着我们看,谁看到了,都只是善意地笑笑。哎呀,法国是怎样的一个国家啊!

    “因为咱们今天是庆祝咱们的第一个生日,”昂热拉说,在她的小包里翻找,“你也得到一个小礼物。我几天前就订好了——后来我怕得要死,我怕咱们之间的一切都完了,那我拿我的礼物怎么办?”她取出一个小包,递给我。我打开绢纸,一只相当长的、细细的金链子落在我手里。链子上挂着一枚金币。实际上那是两枚金币,相互粘在一起,背对背。一面是狮子座,另一面是宝瓶座。昂热拉是在狮子座出生的,在八月份,我是在宝瓶座降世的。

    “我谢谢你,昂热拉。”我说。

    “你喜欢吗?”

    “很喜欢。”

    “当你还在德国时,我就已经预订了它——向凡?克菜夫的凯马尔先生。”

    “那位善良的凯马尔先生。”我说,从我的燕尾服马甲袋子里取出一个小包。“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昂热拉。”

    她剥开纸,手里举着一根相当长的细细的金项链,那上面有两枚粘在一起的金币,一边是狮子座,另一边是宝瓶座。

    “咱们俩……”

    “选了同样的礼物。我也去了凯马尔先生那里。我一回来,就为你预订了这个。凯马尔先生一句话也没出卖你。”

    “一个有个性的男人。”昂热拉说。

    “一个保守秘密的男人。”我说。

    “一个出色的男人。”昂热拉说,说完用胳臂搂住我的脖子,又吻起我来。我的左脚有点痛起来。今天别,我想,请别痛。昂热拉举起她的杯子。“为我们的未来,”她说,“为我们永远像今天这样相爱。”

    我们干杯,侍者罗伯特走过来,为我们倒满杯子。他走后,昂热拉说:“现在各人都有同样的礼物。我将一直戴着你的礼物,除非我不得不穿低胸的服装时。”

    “当我不必穿低胸衣裙时,我也将戴着你的项链。”我说,“这一下哪根项链是谁的?”

    “咱们把它们交换得太多了,再也分不清了。”昂热拉说,“这是最美的。它们跟我们一样,同是一体。谁戴哪一根,无所谓。”她把一根套到我头上,我把它从燕尾服衬衫的衣领下塞进去,直到硬币落在胸前。“我给你翻成让狮子贴在你心上。现在你给我套上另一根,让我把宝瓶贴在心上。”

    我照做了。我的脚痛得厉害起来。

    “祝你生日快乐,亲爱的。”昂热拉说。

    “祝你有一个非常幸福的生日,亲爱的。”我说。

    “你饿吗?”

    “饿得很。”

    “那咱们去尼古拉那儿吧。”昂热拉说,“噢,等等!拿上你的杯子!”于是,我们又将我们杯子里剩下的酒滴在了平台上的大理石地砖上——给地底下的焦渴的神灵们。

    泽尔热看到我们过去,便从地下车库里取出梅塞德斯车。趁着他跟昂热拉讲话,我迅速地吞下了两粒药片。太阳落到艾斯特莱尔山后去了。那里的天空看上去像是流动的金液。东方很亮,几乎没有颜色。

    20弗莱雷街上的“黄金时代”餐馆。

    弗莱雷街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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