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得了许多诉讼。他平静地说:“因此,我也非常反对你的申请离婚的愿望。如果你想达到目标,那你就得尽可能对卡琳卑鄙,因为她还不想离婚。”
“她没讲她想离婚。”
“她肯定不想离!她永远也不想离婚!在你傻乎乎地告诉她,你多么爱另一个女人之后,她永远也不会把你让给别人。她乐于看到你死于你的爱情。我说的是死去。你得等到她死于你的爱情——或者她心软让步。”正如所说,讲这一切时那张小脸一动不动,声音平静悦耳,“卡琳多大年龄?”
“三十八岁。”
“你雇个侦探。这不便宜,但是值得。当您的妻子有外遇时,他也许会逮住她。那我们手里就有点主动权了。”
“卡琳没有外遇。现在肯定没有。”
“万一有呢?”
“她不会这么做。她不是那种人。”
“这跟哪种人没一点关系,只跟一个女人所处的处境有关。你说过,她不是特别聪明。这就行了。”
“我根本不指望一个侦探什么。”我轻声说。昂热拉,昂热拉!我将一切想象得多么简单啊!它现在变得多么艰难,也许就是不可能啊!
楼下的街上,一辆摩托车突突响着开过去。一列重型车子跟在它后面。
“摇滚分子。”冯塔纳说。
“什么?”
“没什么,那好吧,不要侦探。我只是告诉你该怎么做。你做不做是你的事。我想帮助你。我是你的朋友。”
“因此我才来找你。”
“考虑考虑侦探的事。还有,这个女人是健康的。她还非常年轻。她应该工作,自己挣钱。你冻结你的户头了吗?”
“对。”
“你昨天又给她钱了?”
“对。”
“多少?”
我迟疑。
“瞧!”
“两千八。”
“笨蛋!”他淡淡地说,“明早你还要送红玫瑰去呢!你以为你很快就能离婚?”
“那是个错误。我深感负疚……”
“从这一分钟开始,我禁止你再有哪怕一星点的负罪感。”
“你禁止我倒容易。但我却不能避免。我仍然觉得有责任。”
“你不能这样!那样你就永远自由不了。想想最近几年的地狱吧。她的恶劣态度。你对她的行为多么深恶痛绝。想想她对你干的一切坏事吧——好好想想。你一分钱也别再给。”
“这我可做不到!”我吃惊地结巴道,“那她怎么生活?叫她拿什么支付房租?”
“房租多少?”
“约七百马克。”
“那就付房租。但什么也别给她。她有一个户头。这是她过去拿你的钱,从家庭生活费里抠出来的。她不会饿死的。她应该工作。”
“她什么也没学过……”
“有些工作不需要培训。”他温和地说,“这样我们也许能做到——也许!如果她真的发火了,也许会自己要求离婚。当她看到一点希望也没有了的时候。我指的是你还可以跟你的昂热拉继续过疯狂的日子,这没人阻止你。不管怎么说,离了婚你总是要背债的。这昂热拉在不在乎?”
“她当然不在乎。”
“好。你就别再给你妻子钱了。听我的话,只付房租。以及你们的保险,疾病和生命保险。”他用烟斗柄捅捅我,“电话账记在你的名下?”
“对。”
“那你就立即取消。我先将你还需要做的事情给你开个单子。你在环球保险公司挣多少?”
“七千五。拿到手的。”
“你可以想到,离婚后你必须将你的收入和你的财产——包括银行户头——分出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