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果你爱她,那么我也会为她做一切。”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说。这是一句我还会再次想起的话。
35这天早晨,他穿的是一件有蓝色条纹的橘黄色衬衫,打着一根绿领带。他的房间里暖乎乎的,空气稀薄恶浊。古斯塔夫的衬衫的腋窝底下露出大块深色的斑。我尽量不望过去,但我因此反而更经常看。
“戛纳发生的一切,我全知道。”古斯塔夫说,“那位克斯勒昨天还跟波恩他的上司、跟弗里瑟通过电话。说是打了一个小时。他的电话机上有个反窃听装置,克斯勒和他可以无所顾忌地畅谈。十年来我一直申请给我的机子装上这么一个东西。”他气乎乎地说,“我得到了吗?我得到的是狗屎。我们得用这破烂的密码电报工作。或者我得让我的人来回飞。好了,这一下他们将基尔伍德那个醉鬼干掉了。据说那样子相当恶心,是吗?”
“噢,是的,”我说,“相当恶心。”
古斯塔夫?勃兰登伯格说其他人样子恶心,可真是少见。
“谁干的?”
“不清楚。他们这期间没有进展吗?”
“没有一点线索。律师、警官以及谁知道是从哪儿来的记者云集戛纳,但警察屁也不懂。被喊去的法国和美国的代表在尽量压下这件事。”
“是的,这我听说了。”我说。
“从谁那儿——算了算了。是啊,就是这么回事。成大事了。世界上最富的人之一。他们一心一意,尽力掩饰。他们当然进行调查——附带地进行。我不想做这位拉克洛斯或鲁瑟尔。可怜的狗。如果人家允许他们查,不管他们查出什么来——那也只是喂猫的。法国和德国的几家报纸今天早上报道了对一位美国富翁的神秘犯罪,把整件事说成了普通的刑事案。这一点上他们已经达成了共识。你以为,是谁害死了基尔伍德呢?”
“某个害怕基尔伍德对赫尔曼的死讲得太多的人。基尔伍德懂很多。”
“跟我的观点完全一致。”古斯塔夫说。他一讲话,爆玉米花就从他的嘴里喷出来。“可凶手如何接近得了基尔伍德呢?克斯勒说,房子是受到监视的。”
“他们认为,有可能是谁一直躲在房子里,谋杀被发现后趁乱逃走了。”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此话怎讲?”
“不是有一大批警察在监视那房子吗?不时有一个人进去看看。有可能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位。”
“这是发疯了!”
“一点也不。”
“不,”我清醒地说,“你说得对。一点不疯,如果出的钱足够多的话。他们有的是钱。”
“正是。这个人也害死了维阿拉。还有另外十二个人,如果赫尔曼不是自杀的话。”
“如果赫尔曼不是自杀的话,环球保险公司得支付一千五百万。”我说,“你派我去,可是要我一定想办法证明那是自杀。”
古斯塔夫嚼着他的哈瓦纳雪茄,期待地望着我。
“出什么事了?你不是为此派我去的吗?”我问。“当然是,”勃兰登伯格说,“但我总可以好好想想吧?在这件臭事上什么都有可能。包括不止一个凶手,而是多个凶手,但也可能赫尔曼还是自杀的。”
“这么说你还相信?”
“我想相信。我必须相信它。我可以相信它。”古斯塔夫说,“因此,我把你招了回来。咱们还算走运,能证明是自杀。你得坐下一班飞机飞往法兰克福。”
“那儿出什么事了?”
“在弗里瑟打电话告诉我有关基尔伍德的一切之前,我还收到了一个电话。是法兰克福的一个人打来的,一定要跟我讲话——他说是找你的上司。然后他告诉我,他有事必须讲给你听。亲自。紧急。在法兰克福。他无法离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