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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

    “尽管如此……”

    “尽管如此,我永远不会去找他,也不会给他打电话。我将去这座教堂一趟,它离这儿不远。”昂热拉说,目光掠过我身旁,“我肯定,听声音我就能马上认出那位年轻的牧师来。那声音是那么善良。到时候,当我去找他时,我也要让他认出我来。我打定了主意要去找他,但是要等到……”她打住了。

    “等到什么?”

    她如梦初醒似的望着我。

    “什么?”

    “您说,您要让这位牧师认出您来,等到……等到什么,昂热拉?”

    她端详着我,好像她从没见过我似的。

    “不,”她说,“咱们别再谈这个了。我自己不理解。没人知道这段故事。我为什么向您说起它,罗伯特?为什么?”

    我站起来,走向栏杆,俯视停车场。从这上面看果然很高。我突然感觉到昂热拉在我身旁。

    “从这儿下去。”我说。

    “对,”她说,“从这儿下去。”

    我试图用一只胳臂箍住她的肩。她抽身退到一边。

    “不,”她说,“请别这样。”

    “请您原谅。”

    “现在是十一点差十分,十一点钟有新闻,然后我给帕斯卡勒打电话,”昂热拉说,“那时候她肯定已经……”

    客厅里的电话在响。昂热拉跑过去拿起来。我望向那能够致命的深处,夜里的停车场、棕榈树和水泥地面的景象将深埋在我的记忆里,只要我活着。

    昂热拉走上平台。

    “是您的,”她说,“拉克洛斯。”

    他的声音比平时更伤感。当我打电话时,昂热拉在客厅里忙碌。

    “我们在酒店里到处找您。最后我想,也许您在黛尔菲娅夫人家里。”

    “出什么事了吗?”

    “对。”

    “什么?”

    “电话上不好谈。您能赶紧过来吗?”

    “我……行。当然。去您的办公室?”

    “来我的办公室。”

    “我就来。”我说完就挂上了。

    “什么事?”昂热拉向我走过来问。

    “我还不清楚。我得去旧码头。请您行行好,安排一下您朋友那儿的舞会好吗?咱们明早通电话?”

    “好的,罗伯特。”她说,开心地笑着。

    “现在您又戴上面具了。”我说。

    “对,”她说,“面具。我的亚洲人的面孔。如果有什么重要的事,请您今天就给我打电话。我把电话拿到我的床上去。”

    “可我总不能……有可能要几个小时。”

    “没关系。您必须打电话给我!”

    “可是为什么?”

    “因为事关您的案子。事关与您有关的事情。您为什么来这里。我想掌握情况。跟您有关的一切。”

    “昂热拉……”

    可她已经从我面前走开了,拨了一个号码。“我给您叫辆出租车。”她说。

    当她订好出租车后,我跟她走向房门。现在,她又像我最初认识她的时候那样冷淡、内向和不可接近了。她当然没送我到楼下。她在门口告别。我想吻她的那只手,可是她迅速地抽了回去。这回她没等我钻进电梯,屋门就马上关上了。

    当我走上停车场时,出租车还没到。我只得等。我从衬衫的胸袋里取出一盒烟。这时我注意到,那里面还塞着一张纸条。我将它取出来,就是那张我写了“谢谢一切”的纸条。当我打电话时,昂热拉一定是把这张卡片拿在手里,我想。因为现在有一个词被画掉了,她的大而宽的笔迹在那上面写了另一个词。我站在大门口的灯光下,点燃一支烟,吐出烟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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