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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夫人。”门关上了。

    “请您走近我,卢卡斯先生。请您拿张椅子。对,那张,好的。请坐近我,让我能看见您,不必这么大声讲话。”她那白化病人的玫瑰红色眼睛仔细打量着我。手指在被单上不停地来回摩挲。

    “保险。当然。我理解,我完全理解。只是得请您原谅,如果我……”她伸手拿一块花布手帕,将头微侧,啜泣了一会儿。我等候,吸着这里的空气中弥漫着的甜蜜的花香。忽然,伊尔德向我转过身来。她的脸平滑洁白,语调低声急切。

    “谋杀。当然是谋杀!卑鄙的狡猾的谋杀!”她咽了口唾沫,重复一遍,“多么卑鄙的谋杀啊!”

    “什么叫‘多么卑鄙的谋杀啊’?”我问。我的左脚疼起来,我的左胸侧也是,不过不算重。

    “据可靠的资料介绍,在这根项链和这个戒指的十颗翡翠中,有八颗来自一根曾经属于亚历山大二世的项链。”

    “尊敬的夫人,您关于谋杀的那句议论是什么意思?”

    “这您是知道的。”伊尔德说,半闭上她的玫瑰红色的眼睛,像疯子似的微笑着。我吓了一跳。我还将受到更多的惊吓。“您知道的!您一定知道!”

    “我不知道。您对拉克洛斯先生讲过,按照您的观点,您的哥哥是被一位走投无路的生意上的朋友谋杀了。”

    “哎呀,拉克洛斯先生!”她又那么吓人地低低窃笑起来,“那个可怜的小拉克洛斯先生。那么矮小,那么害怕,那么多的责任!我当场就看出来,我跟他什么也办不成。因此,我就讲了点必定会让他觉得可信的东西。”

    “那是谎言吗?”

    “这个翡翠雨滴是后来由一颗大得多的雨滴重新切割成的。它有五点七克拉……”

    我说:“那是个谎言吗?尊敬的夫人!”

    “八只翡翠共重八十三克拉。漂亮,对不对?是的,这当然是个谎言。”现在伊尔德又低语了,“这位拉克洛斯是个谨小慎微的人。他害怕被卷进什么事件里去。被卷进去,您理解,对不对?”

    “对。”我说。

    “您认为,您哥哥为什么被谋杀了?”

    “这个吗,人家想干掉他,当然了。”

    “谁?”

    她现在的微笑完全像神经错乱了似的。

    “卢卡斯先生啊卢卡斯先生!所有人!”

    “所有人?”

    “当然是所有人!您来自德国。咱们是同胞。您了解德国的状况。我哥哥是个伟大的人物。其他人觉得他太伟大了。”她窃窃一笑,“您别摆出这么一张脸!您知道,众人一起谋杀了他。”

    我回想起,当我说我要去拜访钻石伊尔德时拉克洛斯嘲讽的祝愿,想这个女人是否真的精神失常。

    “所有他的朋友们,”伊尔德低笑着说,“大家一起。好让他消失,不再有他。”

    我下定决心。

    “您指的是那些来到这里为他庆祝生日的朋友吗?”

    “他的生日?”她突然泪流满面,又抽泣起来,“他今天本来……”她讲不下去了。我跳起来,因为她全身都在颤抖。我得采取点行动。我急步赶向门口。

    “您……要……去……哪儿?”

    “叫护士……”

    “不要!”她的声音突然果决起来。我转过身。她在床上坐正,不再哭了,虽然脸上还满是泪水。“护士留在外面。您谁也别叫。请您马上回来。”

    “别这样。”我说。

    “什么‘别这样’?”

    “请您别这样对我讲话,尊敬的夫人。我不喜欢这样。”

    “请您原谅。”这下她又像疯子似的微笑了,“我的神经……我神经如此糟……有时候我甚至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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