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不介意的话,龚某当然乐意效劳。”
曾国藩心想,一品大员结交不上,能暂时结识一些中下层官吏抑或一些文人雅士也是好的,自己现在尚是一介寒酸的穷秀才,哪有资格高攀那些皇亲贵人呢?想至此,急忙施礼说:“晚生想让先生给推荐一下,并非要通过推荐之人而投机钻营,实在是想结识一些龚先生与魏先生这样的文人雅士,潜心求学以成就个人学业。的确别无他意,龚先生不必多虑!”
“既然如此,自珍兄,你就委屈一下,给曾小弟推荐一位旧友吧!他在京中万一有事,也好有个求助之人。”
“龚某所说的好友,就是当今朝中大学士翰林院编休何绍基。此人诗文均较有名气,更令人赞美的是写得一手好字,素有京中第一书法美称。宫中许多文告均出自他手。”
“龚兄所言旧友原来是何绍基学士!龚兄所言不错,此人犹擅书法,已达到相当境界,现在又深得皇上信任,整理宫中奏折文告等。曾小弟,龚兄给你引荐此人再好不过。”
“那太感谢龚先生了!”说完又是一躬,“初见龚先生,先生就如此慷慨大度,可见先生一贯的为人,能在此相识龚先生,晚生真乃三生有幸。”
“曾小弟,你这样客气,实在让龚某惭愧。虽然你我初识,你是魏老弟的同乡又是好友,当然也是龚某的好友,彼此有事相帮是理所当然。不必多礼。”
“就是,就是!”魏源向龚自珍点点头。
“年轻人好学是当兄长最为宽心的,能帮助他们提高学业也是我们兄长的心愿。多日前,我在安徽庐州府地界曾无意结识一位年仅十六七岁的小后生叫李鸿章,此人也像曾小弟一样好学,知识也较渊博、论辩也极为合情入理,谈吐不俗、对答如流。”
“晚生喜好结交有识之友,像龚先生所说的这位李鸿章小弟,曾某也特别想结交认识,共同研读,携手前进,可惜无缘相识,甚憾,甚憾!也不知他今年是否入京会试?”
“哦!这事当时我也问过,并鼓励他前去应试,一决雄雌。但他极为谦逊,希望再潜心攻读几年再去应试。曾小弟,将来有机会与李鸿章相遇,可以相互切磋学问,共同进步,彼此都会大有裨益。”
“龚先生所言,晚生尽皆熟记于心,终生不会忘记先生的恩德。”
“龚兄,笔墨纸砚已备好,你就给曾小弟写封荐书给何学士吧?”
“好说,好说!”
龚自珍走到案前,铺纸提笔,一盏茶工夫,一封荐书写好,交给曾国藩收起。魏源那边已命家人摆好酒席,招呼两人入席,边吃酒边叙话。
“魏老弟刚从广州过来,对禁烟之事有何反应?”
“少穆兄做事坚决果断,虎门销烟极为壮观,也振奋人心,但却气恼了外国红毛贼。”
“红毛从海外远地来到我大清天朝大国地盘,再气恼又会怎样?”曾国藩放下酒杯说。
“可不能这样看。古语说来者不善,善者不来!”龚自珍沉思一下说。
“兵来将挡,水来土屯。这帮夷人来我中华弄枪使棒,岂不是鲁班门前弄大斧,不会有好结果。”曾国藩还有点不服气。
“行军作战,重要的是做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了解域外红毛的国情民力和军备是关键!”
“嗯,魏老弟所言极是。但目前,我大清朝对红毛国的实力了解欠缺,这方面的资料也太少,太少!”
“龚兄,你能否给愚弟提供一些这方面的信息,愚弟急用。”
“魏老弟寻找这方面材料是为两江总督大人准备的吧?”龚自珍侧过头回道。
“也是也不是。一方面总督大人急需这方面的资料。另一方面,愚弟想编一套书来介绍域外各国情况。”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