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只小白猫-1
的手一把,没拉出来。于是我蹬住门框,猛地用力一扯,把科利亚的身子一下子拉到我的身后去,可我自己却因用力太猛倒下了。立即有两个人扑到我身上。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从他俩的身体下面跳起来的。我们宝贵的手提包只好留在那里了。我直奔岸边石崖,连跑带跳!后面的人用俄语叫喊:quot;用斧头砍他!用斧头!quot;看样子是在吓唬人,不然他们就说哈萨克语了。我感到他们的手就要抓到我了。我跌跌撞撞地往前跑,跳下石崖!科利亚已经跑到船旁了。我对他喊道:quot;把船推进河!你快上去!quot;幸亏他们没有枪。我跳进水里,水没了膝盖,我追上船,跳上去。哈萨克人不敢下水,他们在岸边跑,一面喊着:quot;追呀,追!quot;我对他们喊:quot;怎么?你们这些混蛋,抓到了吗?quot;
幸亏他们没有枪。我顺流划去。他们大声喊叫着在岸上跑,但不远就有一个小河弯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我脱下两条裤子(一条海军裤和一条西装裤),把水拧干。冻得我浑身打战。
quot;哼!科利亚!你这回暖和过来了吧?quot;科利亚一声不吭……
很明显,必须离开额尔齐斯河。应该在黎明前上岸,尽快搭顺路汽车赶到鄂木斯克。好在已经不远了。
quot;卡秋莎quot;和盐都在手提包里。到哪里去弄刮脸刀呢,更不用说要把衣服晒干了?眼前岸边有一只小船,一间小房。看样子像是浮标工住的。我们上了岸,叫门。里面并不点灯。一个粗声粗气的男人声音:quot;难呀?quot;
quot;让我们进去暖和暖和吧!船翻啦,差一点淹死!quot;里面的人磨蹭了好久,终于把门打开了。在昏暗的门过道一个粗壮的老头子倚在门旁,是个俄罗斯人,双手举着斧头照准我们。谁敢进去,他会一斧头劈下来的!我急忙对他解释:
一您别害怕,我们是从鄂木斯克来的。是出差回来的。刚到阿拜国营牧场去过。我们本想坐小船到下游去一趟,可从您这里往上游去不远有个浅滩,还有人下了鱼网,我们没弄好,把船搞翻了。quot;
老头子还是半信半疑地看着我们,并不放下斧头。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在什么画上?他像是个壮士歌里的老汉,白发苍苍。他终于答话了:
quot;那么说,你们是往日列坚卡去?quot;
太好了。这样我们就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quot;是啊,去日列坚卡。可主要的是把皮包掉在水里了,里面有一百五十卢布。我们在国营牧场买了肉。现在也顾不得那些肉了,您想不想把我们的肉买下来?quot;
日丹诺克去取肉。老头子把我放进里屋。屋里有一盏煤油灯,墙上挂着猎枪。
quot;现在该看看你们的证件了。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