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国下水管道的历史-2
有问quot;为了什么?quot;也没有向亲人说quot;我会回来的,quot;他们挑些比较脏的衣服穿上,在劳动营制的烟荷包里装满马合烟,便去签署笔录(而笔录总共只有一条:quot;是你坐过牢吗?quot;一quot;是我。quot;quot;再坐十年。quot;)
这时,君主突然想起,光把一九三七年活下来的人关起来一这太少!还有他们那些不共戴天的仇敌的子女不是也应当关起来嘛!要知道他们一天天长大,还会想起报仇的(也许他晚饭吃得太饱,做了个和这类子女狭路相逢的恶梦)。经过考虑、估量,开始抓子女,但不多。抓的是将领们的子女,托洛茨基分子的还不是全部!这样就开始了一条子女一复仇者的水流(十七岁的林娜?科萨列娃和三十五岁的叶林娜?拉科夫斯卡娅都落入这类子女行列)。
在欧洲大混杂以后,斯大林在一九四八年终于又把屋墙筑得牢牢的,把天花板钉得低低的,在这个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把原来一九三七年的空气搞得浓浓的。
于是,在一九四八、四九和五0年一连串地出现了。
臆想的间谍(十年前是德田间谍,现在是英美间谍);
教徒(这一次多数是教派分子);
还没有斩尽杀绝的瓦维洛夫派和孟德尔派的遗传学家与育种学家;
亲西方思想还没有完全被吓掉的普通有知识有头脑的人们(大学生从严)。时髦的罪名是;
BAt吹捧美国技术;
BAII吹捧美国民主;
III3崇拜西方。
水流与一九三七年相似,价刑期则不相似:现在的标准已经不是那古旧的quot;十卢布纸币quot;,而是新的斯大林的quot;二十五卢布票子quot;。现在十年已经算是幼儿园的刑期了。
从新颁布的泄露国家机密惩治法令中也涌出了一条不小的水流(认为是机密的有:区里的收成;任何一种流行病的统计资料;任何车间和小工厂的生产任务;民用机场的名称;城市公共交通路线;劳改营在押犯人的姓名),依这个法令判的是十五年。
民族的水流从来也没有被遗忘。在森林战场上怒气冲冲地捉到的班杰拉分子的水流老是在流着。同时,所有西部乌克兰的乡村居民,多少同游击队有过接触的(留他们住过一夜,给他们吃过一顿饭,没有告发他们),也得到十年劳改与五年流放。大约从一九五年起,又引出一条班杰拉分子老婆的水流为了尽快收拾完他们的男人,以不检举的罪名给这些女人各安上十年。
那时候立陶宛和爱沙尼亚的抵抗运动已经结束了。但是一九四九年从那里进涌出新的社会预防和保证实现集体化的强大水流。整列车整列车地从波罗的海沿岸三个共和国把城市居民和农民运到西伯利亚流放地去(历史的节奏在这些共和国里发生了错乱。现在他们必须在压缩得短短的时期内重新走一遍全国已经走过的道路)。
在一九四八年,还有一条民族的水流亚速夫海沿岸、库班和苏呼米的希腊人涌往流放地。他们在战争年代可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人民的父亲的事,现在父亲是不是为了在希腊遭到的失败拿他们出气呢?这股水流似乎也是他个人丧失理智的产物。大多数希腊人去了中亚细亚的流放地,表示不满的进政治隔离所。
在一九五0年前后,不知是同样为了出那场打输了的战争的气,还是为了和已经流放的那一批人取得平衡,由保加利亚转交给我们的马尔科斯起义军战士本身也流到了群岛。
斯大林在世最后几年,犹太人水流已经明确地露了头(从一九五①年起,他们已经作为世界主义者一小批一小批地走向群岛)。医生案件就是为这个目的而策划的。似乎他要搞一场对犹太人的大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