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
想法。”
她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她说,“等我回来我们就换个话题,谈点别的事。”
她转身想走,又突然停下脚步。“不过,你应该知道我绝对不会喂那种东西给婴儿,对吗?”她说。
“看吧,”我笑着说,“这不就是母爱的本能吗?”
那天晚上我们没再谈这件事,但事情并没有结束。在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我发觉自己经常想到这个问题。那时我班上有一位名叫安琪莉嘉?拉莎的女生刚好怀了孕,有一天我和她碰巧都提早到教室,在和她随意交谈几句后,我决定问她一些问题,想借此帮助我整理一下心中的疑虑。
“对了,”当时我问,“你一直很想生孩子吗?”
她想了一下。“是啊,非常想,”她说,“是我丈夫坚持不想要,不过最后他还是妥协了。”她用手拍拍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又补充说:“很显然。”
“你怎么说服他的?”
“这个嘛……基本上我并没有说服他。他是个相当谨慎的人,喜欢自己花时间思考才作出决定。他花了七年的时间才决定娶我,而那时候我们两个都已经同居五年了。”
“哇!”我说。
“老实说,”她笑着说,“我知道他最后一定会决定生孩子,我只担心,搞不好那时我已经八十岁了。”
“你没给他压力吗?”
“没有。我了解约翰,他才不在乎人家给他压力,所以我只好放轻松。我有时会故意谈论我们认识的人所生的孩子,也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开一些玩笑。有一次,我们还玩起游戏,想象什么名字最不适合我们自己的孩子,结果获胜的是‘泰碧拉’(tabula)这个女孩名。你听出来了吗?这个名字再加上我的姓,就变成‘泰碧拉?拉莎’(tabula
Rasa),和教室里的‘白板’(tabula
raza)同音。”
我笑了起来。
“后来,”她继续说,“有一天,当我们在看某个表演的时候,他突然转过来对我说:‘我们生一个孩子吧。’”
“真是太好了。”我说。
“是啊,而且他话一出口就迫不及待了,后来他看的婴儿书籍比我还多。”
我们聊到这里,又有两个学生走进教室,于是话题便转到别的地方去了。那天晚上,我回家后便决定试试安琪莉嘉的方法。
我先把“泰碧拉”这个名字的笑话讲给露西听,她听完便笑着说:“哈,你们这些语言学家,永远都是这么敏感。”
“听完这个笑话后,”我说,“我不由得也跟着思考,有哪些名字不能配我的姓‘艾弗森’,不过好像没那么容易。目前我想到最糟糕的就只有‘伊凡?艾弗森’(Ivan
Iverson)。”
“这个名字还没有‘史汀奇?艾弗森’(Stinky
Iverson)难听,”露西说,“不过这和姓氏无关,我觉得如果给孩子取名为‘恶臭’(stinky)的话,肯定让他这辈子都不好受。”
事情进展得似乎相当顺利,我心想。“那么你的姓‘蓝森’(Ransome)呢?”我说,“有什么名字不能取在‘蓝森’前面?我想到了,‘金斯’(Kings)这个名字不能取。你一定不乐意见到孩子的名字被取为‘金斯?蓝森’吧?听起来跟‘高额赎金’(king?蒺s
ransom)一模一样。但话说回来,这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名字。”
“我爸爸也讲过一些类似这样的笑话,不过那时我太小了,记不得为什么他说应该生两个儿子,并同样取名为威廉。天啊,我真希望能想起来,这样你就会知道我爸爸是个什么样的人。总之,这个名字最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