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沙伊斯科普夫少尉
是咯咯地欢笑。他的密友中便开始有了种种的猜测。
“真不知那白痴在搞什么鬼,”恩格尔中尉说。
每逢同事提问时,沙伊斯科普夫少尉总是会意地一笑。“到了星期日你们就会知道的。”他向大伙儿保证。“你们会知道的。”
那个星期日,沙伊斯科普夫少尉以一名经验丰富的乐队指挥所特有的沉着自信,向公众揭露了他的划时代的惊人秘密。他一声不吭地目睹着其他中队用惯常的轻松步伐,从容却颇别扭地走过检阅台。即便当自己中队的前几排学员手臂一动不动地齐步走入视线,先是让他那些受惊的同僚个个吁吁地倒抽气,直为他担心,沙伊斯科普夫少尉依旧镇定得很。就是在那种时候,他也还是声色不露。后来,那名留了粗浓八字须的傲气十足的上校,猛地转过身来,恶狠狠地对着他,脸色铁青,这时,他才作出了解释——致使他名垂千古的解释。
“您瞧,上校,”他说,“不用动手。”
随后,他把自己那套费解的行进规则——他取得这令人难忘的成功,便是以此作为基础——的直接影印件,散发给了在场的观众——惊愕得鸦雀无声。这可是沙伊斯科普夫少尉生平最荣耀的时刻。他取得了阅兵比赛的胜利,自然是轻而易举的,从此便永久保持了那面红色锦旗,也就彻底结束了每星期日必定举行的阅兵比赛,因为优质的红色绵旗和优质铜丝一样,在战时都是极难到手的。沙伊斯科普夫少尉当即晋升为中尉,自此,便平步青云。因为他的重大发现,差不多每个人都把他视为真正的军事天才。
“那个沙伊斯科普夫中尉,”特拉弗斯中尉说,“他可是个军事天才。”
“没错,的确是个天才。”恩格尔中尉表示赞同。“可惜的是,这蠢驴不愿鞭打自己的老婆。”
“我看不出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系,”特拉弗斯中尉很冷淡他说,“比米斯中尉每次跟太太做爱,总要狠狠地给她一顿鞭打,可在阅兵比赛中,他却是一点都不中用。”
“我说的是鞭打自己的老婆,”恩格尔中尉反驳道,“谁在乎什么阅兵比赛?”
说实话,除沙伊斯科普夫中尉之外,根本就没人真把阅兵比赛这事放在心上,那个留两撇浓粗八字须的上校更不用说了。这家伙是裁定委员会主席,克莱文杰刚战战兢兢地跨进委员会办公室,准备替自己申辩,不承认沙伊斯科普夫中尉对他提出的指控,他便对着他大声咆哮。上校握着拳头,猛击桌面,反倒痛了自己的手,于是,对克莱文杰更是暴怒,再又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这次使的劲更猛,手也因此就更痛得厉害。克莱文杰留下了极坏的印象,这很让沙伊斯科普夫中尉丢脸,他恶狠狠地朝克莱文杰直瞪眼。
“再过六十天,你就要跟意大利人打仗了,”留着粗浓八字胡的上校大声吼道,“可你还以为这是个天大的玩笑呢。”
“我没这么想,长官,”克莱文杰答道。
“别插嘴。”
“是,长官。”
“说话时得叫一声‘长官’,”梅特卡夫少校下令道。
“是,长官。”
“刚才不是让你别插嘴吗?”梅特卡夫少校冷冷地问了一句。
“可是我没插嘴,长官,”克莱文杰抗辩道。
“不错,你没插嘴,但你也没叫一声‘长官’。对他的指控加上这一条。”梅特卡夫少校命令那个会速记的下士。“尽管没有打断上级军官的说话,但没能向他们报告一声‘长官’。”
“梅特卡夫,”上校说,“你真是头讨厌的蠢驴。你自己知道吗?”
梅特卡夫少校好不容易把这口怨气咽了下去。“知道,长官。”
“那就闭上你那张该死的嘴。老是胡说八道。”
裁定委员会由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