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的酒鬼戈戈列夫老头，到了这么大年纪还犯俄南罪；于是我想起维特卡的兵士叶尔莫欣，外祖母的妹子——他们身上难道有一点上帝的影子吗？

    quot;大家知道，人同猪一样，quot;西塔诺夫说着，又马上安慰我：quot;没有关系，马克西莫维奇，也有好人，有的。quot;

    同他在一块儿很爽快，他有什么不知道的，就老实说：quot;不知道，这我没有想过。quot;

    这也是特别的：在遇到他以前，我所见到的人，都是什么全知道，什么全谈论。

    他的本子里，除了一些动人的好诗，还有许多叫人看了面红的猥亵的诗，这使我觉得奇怪。我对他讲了普希金，他把自己本子里抄着的一首《迦芙里莉达》给我看……quot;普希金——算得什么呀？他不过说些滑稽话，可是贝内迪克托夫，这个人，马克西莫维奇，才值得重视啦。quot;

    说着，合上眼，低声地读：

    瞧呀，那美丽妇人的

    迷人的胸脯……

    也不知为了什么，他特别欣赏后面三行，得意洋洋地读着：就是老鹰的尖眼睛，也穿不过这火热的门望见她的心……quot;懂吗？quot;

    我很不好意思承认，我不懂得他为什么那样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