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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关系还要大。quot;

    quot;好得很。quot;K说,quot;事情果真全像你说的那样,那我该有不少好朋友在城堡里啰:好多年来,我巴巴地望着那个部门,等他们的灵感突然来临--就说要招聘一个土地测量员吧,--这对我本人是一种友好的举动;可是接着又是一个行动接着一个行动,直到最后遇上一个凶日,我被骗到了这里,然后又受到让人撵走的威胁。quot;

    quot;你对这件事情的看法有一定的道理,quot;村长说,quot;你认为对城堡的声明不应该有拘泥的看法,这也是对的。但是小心总是必要的,不仅在这件事上面,碰到那种声明越重要,就越应该小心。但是你接下来又说你受骗上当,我可就猜不透你的意思了。如果你更仔细一点听我的解释的话,那你就一定会明白,你是否奉召来城堡的问题,在这里是无法解决的,也不是现在短短一次谈话所能解决得了的。quot;

    quot;那么,惟一的结论,quot;K说,quot;就是一切都还没有明确,也没有解决,包括我的被撵走在内。quot;

    quot;谁愿意冒这份风险来把你撵走呢,土地测量员!quot;村长问。quot;正因为搞不清你是不是请来的,才保证你受到最优厚的礼遇,只是你对那些表面现象不要过于敏感就好,这儿没有谁留下你,但是也决不是说要把你撵走。quot;

    quot;喔,村长,quot;K说,quot;你这会儿又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我给你举几点我要留在这儿的理由:我作出了离乡背井的牺牲,跋涉了漫长而艰辛的旅程,我因受聘而怀着种种有充分根据的美好希望,目前我这种一无收入的处境,以及从此以后再也无法在家乡找到适当职业的前景,最后但决不是最无足轻重的一点,我还有跟我一起在这里生活的未婚妻。quot;

    quot;喔,弗丽达!quot;村长说,没有露出一丝惊奇的神色。quot;我知道。可是不论到哪儿,弗丽达都会跟你去的。至于你说的其他几点,有必要给予适当的考虑,我愿意把这些转达给城堡。要是有什么决定下来,或者需要首先再传问你的话,我会派人找你到我这儿来的。这样,你同意吗?quot;

    quot;不,我绝对不同意这样的说法,quot;K说,quot;我不想向城堡要求任何恩赐的照顾,我只要求我的权利。quot;

    quot;米西,quot;村长对他的妻子说,他的妻子仍旧紧紧地靠在他的身上坐着,出神地陷入梦幻之中,手里摆弄着克拉姆的那封信,把它折成了一只小船--吓得K把信从她手里一把夺了过来。quot;米西,我的脚又疼起来了,咱们得把绷带换一下了。quot;

    K站起身来。quot;那么,我得告辞了,quot;他说。quot;唔,quot;米西说,她已经在准备药膏了,quot;上次药膏绷得太紧了。quot;K转过身去。他刚说完最后那句话,那两个助手就怀着往常那种竭力想给主人效劳的热忱,赶忙去把两扇房门一下打开了。为了不让门外强烈的冷空气吹进病人的房间里来,K不得不匆匆向村长鞠躬告别。接着,他把两个助手推到自己的前面去,连忙走出屋子,并很快把房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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